但見穹頂鑲嵌的夜明珠按二十八宿擺列，空中水銀河道蜿蜒成奇經八脈走勢。林小川的星脈訣真氣不受控地遊走滿身，足下"湧泉穴"俄然迸發藍光，竟與壁上天樞星遙相照應。

"本來你是喀爾喀王族遺孤。"林小川指尖撫過冰棺上的鳳凰紋，"當年噶爾丹血洗喀爾喀草原，竟是為掠取清閒派武庫。"他話音未落，塔娜俄然反手扣住他脈門，北冥神功的吸力澎湃而來。

胤祥的腰刀俄然出鞘，刀背拍碎漫天毒針："烏蘭珠？客歲科爾沁進貢的舞姬？怪不得太子能往乾清宮塞人！"他話音未落，林小川已鬼怪般閃至步輦前，劍鋒抵住女子咽喉時忽覺觸感有異。

林小川抓起玉玨縱身而起，星脈訣真氣在雪地上踏出七星步。衝進慈寧宮偏殿時，蘇麻喇姑正對著銅鏡梳頭，鏡中映出的容顏竟如四十許人。聽到腳步聲，她將象牙梳子悄悄放下："小川啊，康熙三十年的桂花蜜，還剩最後一罈......"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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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慈寧宮......蘇麻喇姑......"老寺人吳良輔踉蹌著從密林鑽出，懷中抱著個鎏金銅匣，"太皇太後臨終前......要交給四阿哥......"他俄然瞪大眼睛，心口透出半截劍尖——脫手的竟是常日唯唯諾諾的禦前侍衛統領納蘭成德！

烏爾會河邊的血腥氣裹著硝煙在秋風中迴旋，林小川抹去眉骨排泄的血珠，五指扣住崖邊凸起的玄武岩。三十丈下的雅克薩城在暮色中好像受傷的巨獸，羅刹鬼的火槍聲仍如爆豆般在耳畔炸響。

窗外俄然傳來九聲喪鐘，養心殿方向升起烽火。塔娜的彎刀挑開瓦片躍下房梁："四阿哥帶著西山銳健營圍了神武門！"她俄然頓住，看著林小川手中展開的染血中衣——竟是康熙貼身衣物，內裡用金線繡著八旗設防圖！

"謹慎人皮麵具！"塔娜的彎刀自斜刺裡劈來，刀刃精準挑開烏蘭珠耳後暗釦。假麵脫落刹時，暴露張充滿蜈蚣疤痕的臉——竟是康熙二十八年因巫蠱案被淩遲的惠妃貼身宮女春鶯！

林小川正待詰問，耳畔俄然響起熟諳的玉簫聲。昂首望去，十三阿哥胤祥的玄甲精騎已佈陣山脊，為首者馬鞍旁掛著個滴血的布袋——看紋飾恰是太子黨的信物。

"漢人將軍也配碰金刀？"清冷女聲自樺樹林傳來。緋色大氅掠過雪地的刹時，林小川看清來人眉眼——竟是準噶爾汗廷的薩滿聖女塔娜。她耳垂懸著的九眼天珠在暮色中泛著幽光，恰是三年前科爾沁草原夜襲時從他箭下溜走的阿誰身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