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明煙俄然淒然一笑："林大哥可知，孝莊太後的棺槨裡......"話音未落，三支弩箭破空而至。林小川撲倒她的刹時，箭矢擦著髮髻釘入宮牆，箭羽上鮮明烙著外務府的青龍紋。

"接著這個！"柳明煙將染血的絲帕塞進他懷中，上麵用血畫著北鬥七星陣，"去廣源當鋪找......"

"十三爺妙手腕。"他劍指胤祥，"借剿匪之名行滅口之實，連八阿哥都成了你的棋子吧？"

"本來如此！"烏蘭珠俄然大笑，眼角排泄血淚，"我們都是棋子。"她扯開裡衣，心口處的七星印與林小川眉心血痕共鳴，"當年孝莊太後為保大清國運，用七星陣將我們七姐妹的命格......"

瓦片收回輕微響動，林小川閃電般扣住柳明煙手腕。星脈訣真氣探入刹時，竟在她經脈中觸到七股膠葛的氣勁——恰是師父臨終前說的"七星鎖魂"！

瓦片俄然炸裂，十三阿哥胤祥帶著粘杆處的人馬包抄過來。這位以冰臉著稱的皇子，現在卻盯著柳明煙腰間的羊脂玉佩瞳孔驟縮："你是前明......"

"罷休！"柳明煙俄然甩出三枚銀針，針尖泛著孔雀藍，"你覺得烏蘭珠真是蒙古女俠？她鎖骨上的狼頭刺青，清楚是準噶爾死士的噬心印！"

"林侍衛好雅興。"清泠女聲從背後傳來，裹著狐裘的少女提著八角宮燈，火光映得她耳垂上的東珠耳璫泛著幽藍。這是四阿哥府上的幕僚柳明煙，七日前在八大衚衕救下的漢人琴娘。

寒月如鉤，照得雅克薩城牆泛著慘白。林小川伏在斷垣後，指節深深扣進凍土。三丈外，羅刹鬼的火銃隊在雪地上拖出扭曲黑影，那柄鑲著紅寶石的彎刀在月光下泛著妖異紫光。

"留活口！"領頭的疤麵男人俄然變招，刀背砸向柳明煙後頸。林小川劍尖挑飛三把鋼刀，星脈訣催動下，劍身竟變幻出七重殘影。當第七個黑衣人倒下時，他俄然發明這些人的靴底都沾著乾清宮特供的鬆煙墨。

林小川反手抽出腰間軟劍，劍身俄然出現星芒。自從三個月前在黃河渡口救下這個會說漢話的蒙古女子，他體內的星脈訣就總在靠近她時非常活潑。現在劍尖輕顫，竟在雪地上勾畫出北鬥七星的軌跡。

"去江南找七星......"烏蘭珠垂死之際，將染血的銅符按在他掌心。符底暗格裡，半張《尼布楚條約》的俄文附件泛著幽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