烏蘭珠俄然狠惡咳嗽，黑血滲入麵紗。林小川扶她時觸到腰間硬物——那枚刻著準噶爾圖騰的銅符，竟與昨日從八阿哥密使身上搜出的一模一樣。

寒月如鉤，照得雅克薩城牆泛著慘白。林小川伏在斷垣後，指節深深扣進凍土。三丈外，羅刹鬼的火銃隊在雪地上拖出扭曲黑影，那柄鑲著紅寶石的彎刀在月光下泛著妖異紫光。

胤祥神采驟變，火槍齊鳴的刹時，烏蘭珠撲身擋在林小川麵前。量槍彈穿透她胸膛時，七星印俄然爆出強光。林小川的星脈訣衝破第八重，劍光如銀河倒卷，五十支火槍同時炸膛。

"嗖"的一聲，柳明煙甩出煙霧彈。林小川抱著她滾下屋簷時，聞聲胤祥的佩劍在磚石上刮出刺耳聲響："活要見人死要見屍！"

"波函數坍縮......"他默唸著《黃帝內經》中悟出的要訣，俄然瞳孔驟縮——那刀鋒竟在視野中分裂出七道虛影！

"去江南找七星......"烏蘭珠垂死之際，將染血的銅符按在他掌心。符底暗格裡，半張《尼布楚條約》的俄文附件泛著幽光。

林小川俄然想起那夜柳明煙的話。星脈訣儘力運轉下，他瞥見胤祥的辮梢繫著與疤麵刺客不異的青龍結——三個月前黃河水匪的屍身上，也留著這類繩結。

林小川旋身躍起時，瞥見烏蘭珠鎖骨處的狼頭刺青泛著紅光。這是第三次了——每當存亡關頭，那刺青就會與星脈訣產生共鳴。劍光如銀河傾瀉，七個刀影在量子膠葛態中突然坍縮，噹啷一聲，紅寶石彎刀斷成兩截。

"留活口！"領頭的疤麵男人俄然變招，刀背砸向柳明煙後頸。林小川劍尖挑飛三把鋼刀，星脈訣催動下，劍身竟變幻出七重殘影。當第七個黑衣人倒下時，他俄然發明這些人的靴底都沾著乾清宮特供的鬆煙墨。

"十三爺妙手腕。"他劍指胤祥，"借剿匪之名行滅口之實，連八阿哥都成了你的棋子吧？"

林小川反手抽出腰間軟劍，劍身俄然出現星芒。自從三個月前在黃河渡口救下這個會說漢話的蒙古女子，他體內的星脈訣就總在靠近她時非常活潑。現在劍尖輕顫，竟在雪地上勾畫出北鬥七星的軌跡。

"謹慎背後！"烏蘭珠俄然撲來。溫熱的血滴在他後頸，馬鞭銀鏈絞住毛子軍官的喉嚨。林小川聞到熟諳的檀香混著血腥，這個謎一樣的女子第五次為他擋刀。

帳彆傳來駝鈴聲，五十名喇嘛念著咒語圍攏過來。林小川劍光橫掃，斬斷七串骨製法器。碎裂的骷髏頭裡俄然迸出綠色鬼火，在空中構成準噶爾圖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