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你覺得大師閨秀就不會握劍？"年瑤珈回以嘲笑，卻在拋灑蠱粉時，用隻要兩人能聞聲的聲音說，"當年你娘被做成藥人時，我娘曾偷偷給她送過止血藥……"

"娘娘妙手腕。"呂四娘翻開帷幔，短劍挑起半張血蠶絲麵具，"用親mm的皮郛養蠱二十年，難怪皇上每晚都要喝你煉的'延齡露'。"

林小川咬牙運轉心法，三人腳下閃現出北鬥星圖。在時空扭曲的劇痛中，他瞥見養心殿丹爐前的沈青娥緩緩睜眼，她後背的九蓮印正與月蝕的暗影完美重合。而雍幫手中的金丹，竟由三百六十枚活人眼球煉成，每顆眼球裡都映著不異的畫麵：三個女子肩並肩站在太和殿屋脊，背後是漫天星鬥。

她踢開腳邊香爐，爐灰中暴露具伸直的嬰孩骸骨，天靈蓋上釘著九枚青銅釘，"這孩子的生辰八字，但是和我一模一樣？"

年瑤珈俄然將軟劍刺入左肩，鮮血濺在羅盤上："以年氏血，開星圖！"羅盤迸發青光，閃現出《靈樞·量子篇》殘文。

血蠶絲俄然再次攢動，三百六十枚銅錢在空中構成"火雷噬嗑"卦。林小川揮刀斬斷三根絲線，刀刃卻被震得發麻："這些金丹殘渣裡……有活人靈魂？"

呂四娘猛地撞開年瑤珈，池中水銀俄然爆成細針，如暴雨襲來。林小川扯下外袍緩慢顫栗，布料在量子態中真假瓜代，竟將毒針儘數兜住。他盯著針尖倒影，此時的雍正正用墨玉扳指在沈青娥後背刻九蓮印，而窗外立著個與年貴妃麵貌分毫不差的女子，隻是眼角多了道刀疤。

"這纔是皇上煉丹的真引子。"呂四娘揮劍斬斷鐵鏈，比來的棺槨漂下水麵。

"有三顆硃砂痣。"呂四娘俄然扯開左袖，肩頭公然暴露三點紅痣，如北鬥擺列，"而年家蜜斯的右肩...是不是也有一樣的印記？"

"何止靈魂。"年瑤珈俄然將鎖鏈甩向河圖陣，九具棺槨回聲轉動，"每具棺材底下都刻著白蓮教秘咒，用少女經血養了二十年……你聞這水銀味，是用嬰胎骨灰調的。"

呂四孃的嘲笑從斷牆後飄來，玄衣下襬沾著未燃儘的丹爐灰："年大將軍剿匪時，連妊婦腹中的《黃帝內經》殘篇都要活生生剜出來。"

棺中女子竟與沈青娥生得一模一樣，隻是心口插著支刻滿《連山》卦象的青銅釘。他指尖剛觸到棺蓋，星脈訣便如潮流翻湧，無數畫麵湧入腦海：雍幫手持墨玉扳指，將青銅釘緩緩旋入女子天突穴，女子眼中淌出的不是血，而是金色汞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