呂四娘用火摺子切近磚縫，幽藍火苗俄然竄起三尺高，她鼻尖微動："屍香粉混著嬰胎骨灰......"話未說完，蘇挽晴已扣住她手腕，指尖力道大得驚人。

湖底地宮的石壁滲著血水，每道刻痕都注滿星芒石粉末。林小川的指尖撫過"呂四娘"的名字，墨跡未乾的凹痕裡還躺著半片指甲——那是三日前她替他包紮傷口時剪下的。

"碰了就變人皮燈籠。"蘇挽晴的焦尾琴斜倚在殘破龍案旁，琴絃映著人皮燈籠的幽光，泛著詭異的粉色，"客歲江南鹽商滅門案，現場也是這股甜腥氣。"

"這是......星胎育嬰陣。"蘇挽晴的琴絃纏住冰棺裂縫，卻被凍得脆如琉璃，"年貴妃底子冇難產而死，她被做成了活祭的爐鼎！"

林小川的星痕劍擦著慕容霜耳際劈下，劍氣震碎湖麵冰層。量子範疇展開的刹時，他瞥見三百年前的雪夜：年貴妃吞服汞丹前，竟對慕容雪行了星宗大禮。

量子坍縮的強光中，慕容雪的虛影抱住慕容霜閃退。蘇挽晴的星芒鎖回聲而斷，她踉蹌著撲向林小川，卻瞥見他胸前的傷口裡流出冰晶——那是三百年前為救他，慕容霜注入的本命星脈。

"下一世......"林小川的聲音消逝在晨霧中，他的身材化作星芒融入呂四孃的梅花烙，"換我來尋你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