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小川的劍尖挑開丹爐殘骸時，汞晶碎末濺上靴麵，收回滋滋灼燒聲。

"林愛卿，朕的金丹......"機器喉結收回金屬摩擦聲，最中心的心臟俄然爆漿，血珠濺在林小川衣衿上，竟凝成冰晶，"是不是藏在這小娘子的酥胸裡？"

你覺得蘇女人真的是盲眼琴師？"她指尖彈撥鎖鏈，蘇挽晴的瞳孔俄然變成豎瞳，"她是我用貓眼石喂大的藥奴啊。"

"霜兒，你記不記得......"林小川俄然開口，同時將呂四娘悄悄放在星脈祭壇上，"我們第一次偷喝徒弟的桂花釀，你醉得抱著銀杏樹喊師姐......"

他俄然刺入本身心臟，鮮血濺在呂四娘小腹，星胎的躁動竟停歇下來，"現在該還給我了。"

呂四娘拾起碎珠，發明內裡除了星砂，另有根銀色髮絲。遠處冰棺中的年貴妃屍身俄然收回輕笑，她掌心的玉佩竟與林小川劍鞘上的紋路嚴絲合縫。

林小川俄然笑了，笑聲中帶著三百年的苦楚，"星胎認主，你動不了她。"

慕容霜的鏈身俄然顫抖，汞紋在他眼底凝成淚滴形狀："彆說了......你早知我活不過本日......"

"開口！"他揮劍斬向聲源，卻劈中蘇挽晴的琴身。焦尾琴收回裂帛之音，琴絃割破她掌心，鮮血滴在磚縫的輿圖上，竟閃現出地宮深處的星脈祭壇。

"開口！"林小川的劍刃抵住慕容雪咽喉，卻瞥見呂四娘眼中的淚。她鎖骨的梅花烙正在剝落，暴露底下與年貴妃 的星紋——那是星宗聖女的印記。

熱河行宮的冰湖在子時俄然沸騰，無數星芒石如群魚躍出水麵。呂四娘踩著碎冰突進，月光在她鎖骨的梅花烙上流轉，竟與冰棺上年貴妃的胎記分毫不差。棺中女子腹部隆起如小山，十根星芒鏈自頭頂刺入，每根都纏著嬰兒的臍帶。

"下一世......"林小川的聲音消逝在晨霧中，他的身材化作星芒融入呂四孃的梅花烙，"換我來尋你。"

林小川的星痕劍擦著慕容霜耳際劈下，劍氣震碎湖麵冰層。量子範疇展開的刹時，他瞥見三百年前的雪夜：年貴妃吞服汞丹前，竟對慕容雪行了星宗大禮。

慕容雪的笑聲從丹爐深處溢位，帶著冰雪初融的冷冽："師兄記性真好，這些傀儡的骨架，都是當年你斬下的星宗叛徒呢。"

湖底地宮的石壁滲著血水，每道刻痕都注滿星芒石粉末。林小川的指尖撫過"呂四娘"的名字，墨跡未乾的凹痕裡還躺著半片指甲——那是三日前她替他包紮傷口時剪下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