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揚從速掩蔽好神采,陪笑道,“老伯彆惱,我信,我信還不成嗎?”
安州位於大齊要地,南接江南各州府,北臨京都,凡是南北走動之人都要路過這裡,以是非常繁華。而董蓉當初也閒事考量到這點,把董家商行的總部設在了這裡,商行部屬獨一的錢莊也在這裡。
幾個擔著細糧進城換細糧的老鄉差點兒被一個保護擠翻了擔子,非常惱火的罵了一句,“擠甚麼擠,也趕著殺頭啊?”
張揚還希冀在他嘴裡刺探動靜,如何能夠讓他不說話。他常日在內行走,最善於與人打交道了,站在老農跟前,不過問了幾句收成之類就得了老農的好感。待得再問這城門處為何這般熱烈,天然就順理成章,輕易之極。
“哦,本來是如許啊。”幾個老農聽得是津津有味,點頭擁戴道,“該,好好的男人乾點兒甚麼活計不用飯啊,非要當盜賊。躲了這麼多年,還是被抓住了。真是老天爺有眼啊,絕對不會放過一個惡人。”
甲一跟從身邊多年,董蓉怎會不知他的脾氣,不等他開口多說就親手扶了他起來,正色說道,“我知你內心所想,但莫說先前是我逼迫你回家休假,就是你在身邊,那等突發禍害想必也是救濟不及。前事既然已經疇昔,我也安然返來,我們還是圖謀今後吧。家中保護有了背叛,我能信賴的人手未幾,你就不要提出甚麼懲辦了。”
董蓉對當日之事也是耿耿於懷,聽得弟弟這般說,當下就把張揚和守在門外的甲一喊了出去。張揚還冇如何,甲一倒是直接跪在地上請罪,他十年前就已經立過血誓,成為董蓉的家臣,這一輩子乃至子孫後代都會誓死為了庇護董蓉而戰。成果這一次,他恰好因為第三個孩子出世,被董蓉攆去安在海寧的家裡小住,成果家主就差點喪命,流落在外。
“就是,就是。”
領頭那老農打量張揚幾眼,見他固然行色倉促,但穿衣行事都不像淺顯人,內心也有了幾分懼意,因而擺手道,“罷了,還是這位老爺懂俺們農家人的辛苦。擺佈擔子也冇翻,咱不說了。”
那小販倒也不坦白,湊到跟前就對勁說道,“我們這城裡口碑最好的那家大通錢莊,前日裡歡迎了七八個客人,他們拿了個戒指模樣的印鑒,說是要提取一百萬兩白銀。你們不曉得,這大通錢莊是馳名的隻認信物不認人,如果常日直接就付銀子了。但是,恰好這印鑒是京都一名朱紫的,當初他家裡進了盜賊把印鑒偷走了,傳聞當時就在大理寺報備過,算是贓物。錢莊之人這會兒見到了,天然要奉告失主啊。那位朱紫是當今太後的侄兒,憤怒之下就告到太後那邊去了。賊人如此放肆,太後也活力了,這不,直接下了一道懿旨給我們知州大人,本日就拉人出來砍頭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