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家主,部屬瀆職!”
董蓉眼裡閃過一抹莫名的光,笑道,“你放心,這印鑒在打製之初,我和王爺為了防備有人起了貪婪,曾設下一個騙局。彌勒教不去錢莊領銀錢還好,如果去了,說不得就惹上大費事了。”
董平想起姐夫下落不明,九死平生,恨得一巴掌趴在桌子上,咬牙說道,“不管他們背後是甚麼人在撐腰,都要為他們的魯莽支出代價。我明日就傳信回京都,請我幾位同窗留意彌勒教的意向。”
甲一跟從身邊多年,董蓉怎會不知他的脾氣,不等他開口多說就親手扶了他起來,正色說道,“我知你內心所想,但莫說先前是我逼迫你回家休假,就是你在身邊,那等突發禍害想必也是救濟不及。前事既然已經疇昔,我也安然返來,我們還是圖謀今後吧。家中保護有了背叛,我能信賴的人手未幾,你就不要提出甚麼懲辦了。”
張揚想起這半年尋人之時遭到的阻力,以及彌勒教和官府的勾搭,恨聲說道,“先前隻是感覺彌勒教行事日漸放肆,我也冇想到他們竟然啞忍這麼深,現在在大齊各州府幾近是說一不二,極少有官府分歧流合汙。實在不知彌勒教背後有甚麼高官權貴在支撐?”
張揚聽得她把話說到這裡,就順口問出了內心埋冇多日的疑問,低聲道,“嫂子,那印鑒但是極首要之物,為何先前不派人去安州知會一聲,這筆钜額銀兩便能夠不必喪失了。”
幾個擔著細糧進城換細糧的老鄉差點兒被一個保護擠翻了擔子,非常惱火的罵了一句,“擠甚麼擠,也趕著殺頭啊?”
董蓉流落半年,甚麼苦頭冇吃過,天然也不會遴選。簡樸吃了碗粥和兩樣炒青菜,然後就睡下了。第二日一晨安息一晚的世人安閒上了官路,中午之前就到了城門口。
但他一個大男人,到底不好同女人普通軟弱抽泣,隻能死力壓抑了淚意,說道,“姐,當日之事,我們隻聽了個外相,船工們都說不清楚。你如果這會兒不感覺累,就同我說說可好?”
“哦,那你說到底是如何回事,俺那裡搞錯了?”老農不平氣的挺了乾癟的胸膛,很有鬥誌的模樣,惹得張揚幾個都是好笑。
世人從洛州解纜,日夜兼程,不過三人就趕出了三百裡,日落之前投宿一個小鎮外緣的一家小堆棧。小堆棧固然粗陋,但掌櫃和活計都非常熱忱,見得車隊人數浩繁,可貴一見的大買賣,因而燒水做飯,安排房間,忙得不亦樂乎。
張揚心下還是惦記,畢竟現在大齊官員與彌勒教勾搭的很多,先前設下的騙局,也不知還會不會有何效力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