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罷，他又重重磕了三個頭，再次賠罪，“弟子孤負先生的教誨，還望先生恕罪。”

一眾官員們相互對視一眼，都是起家告彆出去了。

馮先生本意隻是摸索弟子的情意，固然他也猜得幾分，但畢竟還抱著幾分但願。可惜，這會兒耳聽弟子這般判定的回絕，他忍不住就惱了。

楊先生也是哈哈大笑，戀慕道，“馮老哥，見得你們師徒如此靠近，真是羨煞我也。我如果也能收個懷德如許的弟子，此生就真是冇有憾事了。”

因而，海捕文書眨眼間就撤了下去，吳家滿門則因為構陷皇家血脈而做了階下囚。被查封的中山王府，重新開了大門，珍玩玉器，金銀布匹，整車的拉了出來，奴婢美婢，應有儘有，除了主子一家不在，全部王府比之先前但是熱烈很多。

慕容懷德也不辯駁，從速起家給先生倒茶，低聲賠笑道，“先生也知弟子冇出息，那就隨弟子南下，可好？桃源島那邊，萬事開首難，實在離不得先生坐鎮指導。再者說，弟子前幾日方纔取了北蠻大王子阿木爾的人頭，北蠻現在亂成一團，大齊七八年內臨時不必擔憂內奸來犯。而噶爾迪是大金汗王嫡派血脈，將來定然要回草原擔當汗位。論到技藝，弟子還能教誨一二，但帝王之道還要先生親身傳授。

慕容懷德眼裡閃過一抹暖色，又道，“再者說，朝堂高低奢糜成風，百姓度日艱钜，大齊早已是千瘡百孔。弟子實在不想禪精竭慮，破鈔統統心力，周旋於權勢之間，身繼配兒還要被算計毒害，最後落得個孤家寡人的了局。我隻願守著妻兒，護佑他們安然。”

不說他們師徒如何，隻說楊家大廳裡這會兒當真是雅雀無聲，統統人望向楊先生的眼神都是滿滿的難以置信。

楊先生冷哼一聲，“還能如何，不過下巴掉了一地就是。誰能想到，這天下另有人連皇位都不奇怪。”

說到這裡，馮老爺子笑得諷刺，“丙字組探返來的動靜，柳老爺已是派人去蜀地接本家侄女去了，不必說，隻等著你即位為帝，他就把侄女送進宮去。先前柳孝貞被砍頭，他行事還像個慈父模樣，現在看來也是個被名利燻黑心腸之輩。”

懷德既然冇有那份心機，老夫也輕鬆了，日子終究能夠清淨了。待得過了年，老夫就回書院去，闊彆這京都的渾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