肖折漆雖不喜好姐姐肖折釉,對弟弟肖文陶倒是心疼的。她不過也才七歲,此時弟弟喊她,她衝他眨眼睛,笑嘻嘻地說:“陶陶乖!”
“給我搜!”他立即號令部屬。
肖折釉牽著弟弟跑上石拱橋,她看一眼頓時追過來的趙德越,對陶陶說:“抓緊姐姐!”
也是她上輩子身為盛國六公主時的……丈夫。
陶陶點點頭,又搖點頭,他小手拽著肖折釉的袖子,結結巴巴地說:“跟、跟姐姐一……一起去!”
鍋台有點高,她得搬個小杌子,謹慎翼翼踩在上麵才氣往大鐵鍋裡扔菜。她睜大眼睛盯著鍋,如臨大敵。
這就是她不喜好姐姐的原因,明顯是本身的親姐,可站在姐姐身邊,自個兒就像服侍人的小丫環!
肖折釉的視野順著玄色的靴子逐步上移,漸漸落在他冷傲又通俗的俊臉上。冷傲源於他的本性,源於他多年殺伐手腕。光陰又漸漸在他端倪上鍍了一層通俗。劍已歸鞘,他不再盛氣逼人,卻自帶強大的氣場。
肖折釉敏捷收起心神,不再多想。她將陶塤塞進布袋子裡,直到把布袋子塞得滿登登了,才掛在脖子上,回身往外走。
卻聽肖折釉說:“哦,那今後不帶二嬸和堂姐的飯了。”
清泠泠的甜音裡,帶著一絲南邊水鄉小女人特有的軟糯。
劉荷香有些幸災樂禍地說:“她不會吃的,剛當上孀婦內心委曲著呢,嘿!”
比及對上他冷邃的眼神,肖折釉怔了半瞬,終究把此人想起來了。
肖折漆懨懨收回了目光。
言罷,她端起碗,小口小口吃著外糊內生的米飯。淡色的雙唇輕動,兩腮也一鼓一鼓的。
肖折釉揉了揉他的頭,笑著說:“陶陶在家裡等著,姐姐去集市賣了它們給你帶糖吃!”
陶陶站在門口,眨巴著眼睛瞅著她。
說話的工夫,肖折漆打著哈欠走出來。她瞪著杏眼挺希奇地望了一眼桌上的飯菜,又古怪地看了肖折釉一眼。這個肖折釉又嬌又傲,竟然去廚房做飯了?
“嫂子病著,是我做的。”肖折釉解釋一句。她拍了拍陶陶的頭,對他說:“去喊嫂子來用飯。”
天光尚未大亮,肖折釉將燭燈點起,照亮了廚房,也照亮了她皎麗的小臉。
“咚咚咚……”烏黑的小手和鈍重的菜刀構成了光鮮的對比。
肖折釉一邊察看著陶陶的環境,一邊仔諦聽著趙德越那夥人的聲音,聽出他們朝著彆的一個方向搜去,她這才鬆了口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