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府。
原夫人漸漸將信箋按到桌上,“聽聞景辭歸去後就病了,皇上又急又惱。我佯作醉酒,比他還煩惱,他方不忍指責於我。明日我會持續求見皇上,奉告他,阿原被那對主仆刺激得不輕,已經過夜於賀王府。行事如此荒唐,當然再難與端侯婚配,為端侯計,還是先解了他們的婚約再說。”
然後,他粗大的手掌推向前,將一方柔嫩的素白絲帕沿著桌麵推到她跟前。
原夫人的手伸出,漸漸按住心口,輕聲道:“另有,聽聞晉王兄弟浩繁,而李源隻是老晉王的養子,現在深得晉王正視,諸兄弟多有不平,常常肇事。當日他身在大梁,兩國邊疆忽起戰端,便是晉國有人暗中動了手腳。何況,聽聞那李源久在宦海,府中不乏愛姬美妾……”(. )</dd>
廿七柔聲勸道:“夫人,清離蜜斯下落已明,也算夙願得償,說來也是件功德。阿原蜜斯雖被人設想,但看來也不是好事。”
廿七悄悄地凝睇她。
廿七沉默半晌,方道:“柳人恭父子妄自稱帝,晉王本就有剿除之心。眠晚蜜斯說是被送去和親,實在送不送都不會影響晉王滅燕的決計。說到底,這事很能夠就是李源發明在眠晚蜜斯跟清離蜜斯樣貌不異,直接跟燕帝要了人。晉國勢大,燕帝不敢不從。清離蜜斯從晉人眼中的叛臣那邊嫁疇昔,身邊又冇有一個能夠依托之人,恐怕安身不易。”
他竟然淚流滿麵妲。
“風眠晚,她公然是風眠晚……我就曉得清離……”
廿七沉吟道:“皇上看來實在不喜阿原蜜斯,不曉得則笙郡主和那老毒婦到底跟皇上說甚麼了……”
“擺佈?他做夢!”
他忽張臂,緊緊將她擁住,聲音啞了下去,“我醉了,竟然傳聞你嫁人了,還是嫁給了你最愛的男人,我……很高興。清離,你必然要好好的,好好的……”
男人漂亮,女子清麗,年貌相稱,家世相若,相互知根知底,誰敢說他們不是一雙璧人呢?
她道:“再如何著,該給她的嫁妝,我這做孃的也得給她預備一下吧?找兩個信得過的親信攜兩箱珠寶,帶數名妙手隨行,設法從趙州繞道,潛入晉國。如果她過得好,就將珠寶留給她作為嫁奩,然後再悄悄返來,不必多驚擾她。眠晚在燕國和鎮州都不受正視,送入晉國和親,嫁妝必簡薄,清離大手大腳慣了,必然不風俗,何況初到異地,高低辦理也是必須的。”
廿七點頭,躊躇半晌,又問道:“我們……要不要設法聯絡清離蜜斯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