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自是與那十帝再次搭上了線,貫穿‘悟道極意’……”
“十帝心中自是衡量過,但他們高慢自大,卻不懂超脫諸天的存在是多麼可駭……他們隻當能明哲保身,殊不知這災害平生,十帝也要挫骨揚灰……”
不遠處的桑樹下,那霧濛濛的身影正與一渾身被水墨感化的老者並列。
“人活著便如這個鞦韆,老了,也便朽了,朽了,也便斷了。”
“隻是缺些火候契機,缺些根血靈蘊……”
“你與那星魂小子,還算上道,不過他不比你,還是留了些手腕,存了些高貴,現在氣勢卻一定在十帝中落了下乘……”
“嘖嘖,可惜,真是可惜……當年那腳踩至尊,碾壓十帝的天驕,現在落得這個份上,真是令人唏噓啊。”
小黑子低低歎道:
“兩千年三百多年就要證帝,實在太長久,但有一物,卻可省去他百萬年的苦修,而此物,現在便也在他身上存著了。”
“你是個上道兒的,隻可惜當年像你這麼上道的,冇有幾人啊……”
“當然是字麵意義啊……靈鎖鎖得是仙蘊,鎖得是命數,奪氣運更是不難瞭解,小女娃娃,你能曉得個這些,便都是我大發慈悲了。”
樹下鞦韆,灰白瞳人的青年彷彿是有了感到,便也應著那老頭的目光,二人四目相對。
“現在變數生了,恐怕是那淵中九重山上的至尊動了心機……”
“來不及了,隻能使這手腕。”
“我如何讓他成帝?證得帝道並非易事……豈能靠著外力強行入之,如此隻怕還不如那假帝之流,一動神通便漏了怯。”
“我之以是做到這個份上,也便是掌著循環,看著天命,算著命數,曉得那超脫存在的將來行動……”
“活成老王八,倒不還如做些實事……”
“能停滯他的,這六合間也便隻要一人。”
“既如此,他的身後也便隻站了一個半,你算一個,星魂小子算半個,如此,倒如何與那六轉之上的存在對抗?”
小黑子悄悄一笑,灰白瞳人瞭望遠處。
這動靜生了好久,小黑子才腳麵撐著地,緩緩停下。
“甚麼靈鎖?甚麼氣運?”
“我本覺得族群之爭已是寰宇間最大的戰事,冇想到另有那般人物行逆天之事……也不儘然,當時十帝間,除了你,另有幾個小子也心中有了數,但都是心中無私,放不下那身材,舍不下那命數……”
寧如雪看著麵前的荊布老頭,盯著其隨風而動的山羊鬚,心中的肝火還未減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