姚天材吧嗒吧嗒嘴,感受這洋酒有股說不出來的怪味。俄然一陣頭暈目炫,姚天材趴到桌上落空知覺。
“姚營長,醒醒,醒醒。”
“姓張的,你葫蘆裡賣的甚麼藥?偷偷摸摸、鬼鬼祟祟的,你算個甚麼東西?你這是乾甚麼?”
“乾甚麼去了?”
“冇錯,到甚麼時候我也不懺悔!”
翟吉岩麵沉似水,重新又查對了一下卷宗。
“請便。”
“事辦完了,姚營長,我看您酒量還行,換換味道我們嚐嚐這瓶洋酒,您看如何樣?”
“姚營長,這兩天過得還行嗎?”
“槍殺性命是你所為嗎?”
“是啊,您氣色不錯。姚營長,我來看看你,你另有……這個……有冇有……阿誰”
張景勝給姚天材滿了一杯洋酒,姚天材一仰脖,“咕嚕”一聲,把酒喝下去了。
“聽明白了!”
“簽書畫押!”
“如何?有話痛痛快快說,莫非公文下來了?”
就見翟吉岩換了一身新禮服,內裡罩著一件大紅色的大氅,頭上帶著差人大蓋帽,出極刑典禮,他都是這身打扮。
“姚營長,話固然這麼說,可我這內心也不是滋味,這段時候我們處得不錯,我眼睜睜看著你掉腦袋,我救不了你。”
張景勝走了,差未幾半個小時,張景勝拎著瓶酒返來了。
招子一落地,這極刑算是肯定無疑!
“哈哈哈,好哇,我免得活享福了,多謝你給我報喜。”
中間一個職員把太原批覆的公文當著姚天材的麵唸了一遍。
張景勝暗挑大拇指,不住地讚歎,這姚天材真是一條男人,骨頭是真硬啊!
筆落下時,兩邊的差人都紛繁躲閃,筆一落地,世人又圍上來爭搶。傳聞這支筆落地簽是判官筆,沾身上大不吉,落地後叫狀元筆,家裡有孩子上學用這支筆發矇,將來必定高中狀元。
“好吧,給我倒一杯嚐嚐。”
再看姚天材,酒菜間談笑風生,大口吃肉大碗喝酒,一點都冇有驚駭的模樣。
“好不輕易把他打發走了,我怕您遭罪,以是我在洋酒內裡放了點蒙汗藥,您迷含混糊的就把刑拘換掉了,我這是一片美意呐。”
候審區鴉雀無聲,幾個壯漢把姚天材連推帶拽地領到了候審區。
“既然如此,來人,宣讀罪行。”
他們邊吃邊談,時候就到了後半夜了,正在這時,有個牢頭出去找張景勝,趴到耳朵上低聲說了幾句話,張景勝把筷子放下了。
張景勝親身陪著姚天材吃喝。
“姚營長,天亮以後就是您昇天的時候,您呐,就彆發這麼大脾氣了,我也有難言之隱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