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裡與他們分開之前，已是截然分歧的兩種模樣。

如果兩人再英勇一些，再果斷一些，再相互信賴一些，是不是，統統都會分歧？

回程的時候，再一次顛末雲家堡。

“容薊，實在我感覺……”

回到奉天的第一天，就降下了入冬以來的第一場雪。

他剛喝了藥，一個早上都睡得很沉，這會兒不知如何，竟然醒了過來，蘇墨鈺翻開車簾的頃刻，一陣北風掠了出去，他不由得打了個寒噤，她趕緊回身，將車簾放下，拿過一旁的暖爐，塞進他懷裡。

她不想勾起他的悲傷事，便搖點頭：“不像。”

他都看出來了？看出她怕他現在就一命嗚呼，魂歸離恨天？

凝神朝她手中的書冊看去，覺得又是甚麼紀行或是小說話本之類的冊本，成果卻看到《黃帝內經》四個字。

正要和容薊籌議，魏全俄然急倉促跑了出去：“皇上，高大人到了。”

“是冇有到夏季，大抵是那株梅樹比較特彆吧。”

“不好。”

前麵的樹坑前，有一棵老梅樹，竟然提早開了花，一片濃烈的紅雲，荼蘼素淨，像是女子大婚當日鮮紅的嫁衣。

就像容薊說的，他們不該落到這般了局。

“彆看了，再看也是冇用的。”

“隻看一眼。”她把窗戶推開一條縫，他艱钜地撐起家子，北風從窗縫裡吹出去，他的神采敏捷變白，但還是剛強地，將目光投向遠處的那顆梅樹。

她苦笑道：“我現在除了能給你感激以外，還能給你甚麼？”

“你……”他曉得，她對醫術之類的並不感興趣，俄然從文淵閣借了這麼多的醫書，不過是為了他罷了。

她放動手裡的冊本，“隻是隨便看看。”她的確是隨便看看，那麼多醫術卓絕的太醫，都治不好容朝，莫非僅憑她這個內行人，看幾本醫書，就能治好容薊？天方夜譚都冇這麼扯的，她看醫術，美滿是為了減緩內心的煩躁。

他的目光，始終膠著在那枝梅花上：“我們這是到哪了？”

覺得影毒善於用毒，應當會有體例，可他卻說，容薊體內的毒是一種毒性非常獨特的慢性毒，最後毒發時，看著短長，實際不會有任何傷害，真正短長的，是殘留在體內，埋冇至深的毒素，經年累月，漸漸侵入心肺，就算要肅除，也得花上十年二十年，而當時候，他怕是已經因為五臟衰竭而亡了。

他笑著問：“你不怕再招來第二個姚紀靈？”

……

“對，就像在東郡一樣，發了皇榜，廣招天下能人異士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