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是她教他的,他怎能健忘?
容薊就那麼站著,一動不動,兩人在離他三丈遠的間隔站定,內心莫名有些惴惴。
“這裡是她的心血,我不想糟蹋了。”容朝低低道。
三個字,足矣。
她貪財,吝嗇,摳門,腦筋卻轉的比誰都快。
他想勸,卻被容朝打斷:“阿薊,我……這不是病,治不好。”急劇喘/息了幾下,他順手抹去唇邊的血跡,口氣帶著一絲哀慼:“你……還記很多年前,我們……在太後壽宴上,中毒的那件事嗎?”
他漂亮的容顏,襯著天光,翩翩如玉,惑民氣魄。
走到最上層,公然看到一襲青衫之人,負手肅立在窗前。
天子又問閻婉清:“那婉清呢?你想要甚麼誇獎?”
夢中的場景,在這一刻變成了實際,但是,她卻感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驚駭,想要立即逃離。
寧王分開後,容薊這纔將視野轉向劈麵的閻婉清。
“父皇,此次能夠勝利圍殲叛賊,兒臣以為,寧王府的功績最大,理應嘉獎。”他轉向一旁的寧王佳耦,在麵對他淡然瞥來的目光時,寧王和閻婉清都清楚感遭到了一股陰沉的寒意,冰冰冷涼,如頭懸利刃,令人渾身發毛。
她想尖叫,卻如何,都發不出聲音。
閉上眼,低低道:“如此,甚好。”
幾人魚貫退下,平分開禦書房後,走在最前麵的容薊驀地停下腳步。
容朝點點頭,目中的哀慼之色更加濃厚了,他握住容薊的手腕,一字一句道:“這毒,冇法完整斷根,時隔多年,會再次發作,我……活不了多久了,阿薊,你……你可明白我的意義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