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王雖病中,但為了不隔斷耳目聽聞,杜如晦每隔一日便遣出兩名標兵,往高墌四邊去刺探。頭一批的兩名標兵返來時報稱,薛舉派了宗子薛仁杲扼守在了高墌,按兵駐紮,薛虎帳中安靜如水,紋絲不動。
李世民當即親筆修書兩份,調派了兩名能在軍中說得上話的郎將送往長安,一麵急令全軍再一次向高墌進發。
這一次卻分歧於月前撤回時的行軍陣型,排佈下了鋒矢陣,直將精銳馬隊安設在了隊陣最前頭,一起奔馳。
提起父親,薛仁杲便坐不住了,“既無事,我還該往那邊去見過父親。那些仗著年事資格的老匹夫,在父親跟前本就嘴碎,倘使再教他們捏著個話柄,給我按上個把罪名,且有得說道,再將你饒出來一通說,更要惹得父親起火。”
薛仁杲進屋時,她正對著菱花銅鏡抉剔地理著她才梳就的圓髻。鏡中映出的花容月貌雖已相看多年,卻仍使得薛仁杲愣了愣神。
旁的話倒還罷了,隻這一句,如一支鳴鏑,帶著鋒利肅殺的響聲,直射進薛仁杲的心間。R1152