杜如晦不置可否地一笑而過,並不答她的話。
杜如晦在朱雀門邊負手而立,皇城牆根下潔淨得連一片焦枯落下的葉子也不見,更是無處去躲大太陽,也不知他立了多久,穆清從門洞內走出時,他的圓領單袍的領口和後背心處,已模糊排泄汗漬來。
跟著馬車拐入永興坊,她幽幽地歎了口氣,“你還不明白麼,繞行的這條道,除開當年隨行的阿達阿柳,及賀遂兆帶著的兩名死士,曉得的便隻要三人,賀遂兆是一個,我是一個,康三郎是一個。賀遂兆眼下在洛陽城的混戰中,不成能兼顧去做旁的事,而康三郎麼,二郎並不知當年是他領的路,惟剩下我,借使我一時胡塗,或再受人威脅,將這條道的走法說了出去,豈不要令他滿盤皆輸?故此我不隨軍一道去,他也難安下心來。我如果離了長安,承乾殿那邊放了心,四郎才氣安穩。”
三人皆著一身深色素紋的胡服,除開精華以銀環高束了烏髮,穆清與葉納都將髮髻緊緊地裹在與胡服同色的襆巾中,爽利落利地直奔城西與雄師彙合。r1152