穆清嘲笑道:“瓦崗寨,連大郎都不得插手,我們又如何碰得?”賀遂兆遣派死士冬眠在兵變內的事,許是被李建成得悉了,但賀遂兆與杜如晦的乾係一向藏匿得謹慎,凡是隻在康郎的酒坊會晤,康郎又是個重義的,斷不會出售了他。穆清大膽猜想李建成或許隻知其一不知其二,誤覺得唐國公將瓦崗的權勢托付予李世民,捉了她來,不過是為了敲山震虎,逼著杜如晦罷休,若冇有杜如晦的幫協,任憑李世民如何都收不住瓦崗寨。殊不知他父親暗中早已算計好了要將瓦崗歸入本身囊中。
李建成的沉默對她來講太悠長,他的每一次沉重的呼吸聲都和雷聲一樣砸在她內心上,一麵等候難過一麵又希冀他的躊躇長一些,穆腐敗白他深思的時候越長,表白他對他父親的思疑越深切,終究她聽到他怪聲怪調的笑,口氣不再恭敬謙恭,“算著時候,杜克明也快趕到了,犯個夜對他還不算甚麼事。至於你們伉儷是否有緣再得見,全憑造化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