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北風其涼,雨雪其雱。惠而好我,聯袂同業。其虛其邪?既亟隻且!北風其喈,雨雪其霏。惠而好我,聯袂同歸。其虛其邪?既亟隻且!莫赤匪狐,莫黑匪烏。惠而好我,聯袂同車。其虛其邪?既亟隻且!”穆清低聲吟唱了一遍。
“你與你叔父爭妻在前,又奪了他把持多年的買賣,貳心中痛恨也是天然。怎會容你在他的地頭上行走。”穆清笑言,言畢本身的臉卻微微一紅。杜如晦好似冇有重視到,一笑而過,默不出聲地看向車外。此時應是金色稻浪翻滾的時節,驛道兩邊的卻隻叢生了稗草,偶有種了稻的地步,也是稀稀拉拉,久不得打理的模樣,再細看著,地步間竟無有青壯勞力,埋頭勞作的,儘是婦孺孩童。
“這有何委曲。”穆清笑道。
晚膳後,杜如晦去看過那幾個車伕,與他們商討明日的程。阿柳奉侍著穆清在房中沐浴安寢,她顛簸了一日,經熱水浸泡,渾身的筋骨俱疏鬆開,幾乎在沐浴時就睡著。猜想阿柳和阿月一亦勞累,未等發乾,穆清便打發了她們自去梳洗了安息。待杜如晦抱著被褥鋪蓋進到房中時,她已伏在枕上睡得香沉,髮絲上還掛著些水珠。他皺眉摸了摸她濕濡的頭髮,將被鋪在她榻邊的地上展開,找了塊潔淨布帛,俯身一綹一綹地輕拭著她的髮絲。
這一日從天亮直行至天氣將沉,到了一處看著略充足的城鎮,才尋堆棧投宿。人多車多這一也走不快,走了一整日,不過行了餘裡。這棠邑鎮尚算熱烈,來往客商很多,堆棧運營得有模有樣。杜如晦進門後掃量了一圈,輕聲對穆清說:“比不得棲月居,多忍耐些罷。”阿柳則帶了阿月上樓清算房間,略微拂掃一遍,換上自帶的被褥幔帳,又催著店家多燒熱水,備著世人沐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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