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莫要瞎扯。”穆清羞得滿臉通紅，雙手捂著發燙的臉頰，低垂了眼眸不敢看他。

手機用戶請到m..瀏覽。

說話間有人奉上了酒食，在餘杭時一府內餬口了四年，杜如晦知她愛食河鮮，故叮嚀人多做了幾道魚鮮。飯畢有仆婢來撤下酒食，奉上一壺桂花釀，並幾盤時下的果糕餅。時價八月，桂正飄香，桂花釀恰是香濃時。穆清原不喝酒，隻因杜如晦力薦了，便飲了幾盞，酒力倒是不弱，連飲了幾盞桂花釀，竟無甚反應。

穆清忍著心內羞怯，抬開端儘力維繫著安然隨和的笑容，“康郎久在西域，豪放直率不拘末節，如我這般久居江南，不通世事，拘泥扭捏的，隻怕是要惹郎笑話呢。”

杜如晦拉開她的手，凝睇著她透著粉紅的臉頰道：“你終是我的夫人，莫說二十七個月，即便是要等二十七年，我自會等著。”穆清低頭盯著桌案看，不敢昂首看他，心口突突亂闖，過了一會兒，隻聽他又道：“那些歌女，自有可靠的人管帶，我並不插手那些事。開這棲月坊的本意是密查四方動靜，交友八方客，而不在賺取那些脂粉酒肉財。莫藐視了那些歌女，個個都是通達的耳目。”

沐浴以後，穆清在幾件衣裙中挑了一件素白窄袖上衣，及胸紮了一條玉色水藍細碎梨斑紋的襦裙，清清爽爽地梳了個垂鬟髻，不著脂裝點便跟著杜如晦出了門。江都雖同彆處普通也設宵禁，卻並不嚴格遵守，此時方纔入夜上燈，恰是最繁華喧嘩時。漕河兩岸酒坊食店，花樓歌坊，雜耍賣藝，熱熱烈鬨一擺設開來，燈火盈盈，人群湧動。

“是否說正月十五東都為胡商演戲的那位？說話比平話還成心機的。”

...

散財帛鋒芒初露（一）

穆清約莫曉得這是甚麼處所，卻不美意義扣問。“恐怕杜淹為尋你，遣人暗跟了我，隻能帶你來此。此處是我的私產，外人隻當時劉管事的財產，甚少人知，故安穩些。”杜如晦抱愧地解釋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