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玉冰一劍擊空,雖在預感當中,到底有些可惜,又聽他喝斥,一片體貼撲了水溝,頓時更惱了,一手劍鞘一手飛劍,當暗器射去,雙雙各歸他媽,罵道:“打不死你們彆停手!”
唐玉冰深知冰玉公子不諳江湖事,見那人濕漉漉氣成火炭,隔老遠幸災樂禍道:“七郎,江湖上有句酸掉牙的名號,‘大王高雅小王狂’。他是金陵王家,二王中的小王,王甚麼中鬼。”
薛若執劍的手鬆下來,沉默向她走去。
她擔憂薛若虧損,存了擾敵的設法,可惜那人聽了她言語,隻冷哼了一聲,技藝半點冇受影響,唐玉冰一不作二不休,將傘夾在臂彎,兩手各持一劍,哐鏘互砍了一下,兩劍頓時多了個豁口,那民氣神微分,聽她嫌棄地叫道:“你家缺銀子麼,殺雞都砍不動的爛劍!”心中暗怒,喝道:“待我打敗了薛家小兒,再清算你這毒娃!”
薛王兩人刹時停了爭鬥,唐玉冰也撐傘而起,三人驚奇地望著驀地現身的人。
唐玉冰幾乎傷於他飛劍,本就憤恨,又聽他一起追罵薛若,現在又來罵她,更難以寬恕,揚起一劍叫道:“小王先生,你不平氣,就嚐嚐你這把飛劍砍不砍得斷你的手!”話音未落,飛劍已擲去,倒是擊向對方胸膛,以抨擊他剛纔殺她之招,一邊還向薛若喊道:“七郎,謹慎他飛劍!”她是一語雙關,既指那人揹負的金筒裡飛劍,也指她擲出的這一劍。
王仲晷哈地一聲,“老子與他比試劍招,又不與他拚內力,要甚麼臉?我兩人不打死是不乾休的!”
唐玉冰嘲笑兩下,腳步挪動,又要去撿他飛劍,將滋擾之究竟施到底。
薛若逼開他反對,已見王仲晷先發的那飛劍挾一道流光,從倒下的人上方疾射而過,立時鬆了口氣,飛步衝向唐玉冰。
王仲晷眼角見她身影一動,已知她欲故伎重施,他開初輕視這女子,中了毒針,又被她三番四次相擾,早已暗中防備,見她公然向飛劍處走去,他腳步也向那邊轉動,待她走近,手指驀地疾抖,將起初取出飛劍激射疇昔,他忌厭毒物,對唐玉冰全無好感,一脫手便是奪命狠招。此時薛若距她已遠,劍鞘再度擊去,也已慢了一步,王仲晷又防備在先,隻疾如流光般將短劍橫掠了半圈,不止將他劍鞘打偏,掠到麵前,又刁鑽地向他下腹刺去。
但他劍招快,不料對方比他更快,這一瞬息攻來的短劍已連出三招,從三個方向連刺他三劍,薄細的劍光直如電光火石,正應了那句“一寸短一寸險”。對方出招全然冇有戍守,隻從險絕處攻襲,每一劍都是攻敵必救的路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