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芙本想禁止,她來這河上原也不為看那老倌熱烈,又怕柳東平生疑,便由他去了,船上剩她一人,吃著酒也冇甚興趣,便靠在船邊看河上風景。
柳東平啊了聲,道:“女人且稍坐會,我去探探那老倌來了冇有。”他往河岸望去,伸手去招閒船。又對她道:“那人的花舫常在利涉橋四周浪蕩,我先去會一會,白女人掉了船漸漸遊疇昔,若他在,我便作弄他出來,若不在,我再到橋下與你道彆。”不一會,有小舟劃來,他上了舟拜彆。
白芙在人群裡看到天賜府的人,看到羅天弈的人馬渡橋過來,在橋口被堵住,看到羅天弈與人談笑著慢悠悠走近。錦兒分開人叢鑽出來,白芙看到羅天弈不經意瞥疇昔,神采漸漸烏青起來。
但是眼睜睜放過他,白芙畢竟不甘心,她看著那十來艘畫舫,手又伸進河水裡撥弄。劃子漸漸劃向前,顛末那一艘艘舫船,她袖底的兵器也漸漸滑入水底,內息傳了疇昔。
白芙看得逼真,驀地嚇了一驚。
白芙看他這般戲耍作弄人,笑了幾聲,也不知說他甚麼好,這事又是她挑開端的,還怪不得他,便向他作辭道:“多謝公子美意,我也該回了,你我有緣再見。”
白芙疇前也未曾去體貼江湖幫派的事,這個還真不曉得。她浪跡江湖幾年,躲躲藏藏無甚厚交老友,這個柳東平連分贓包妓怒打龍陽之類的混帳話都能與她說,可見也有幾分至心待她,她不免少了幾分防戒之心,說話也少了點分寸。可貴有小我能百無忌諱說點話,她不想因那些幫派變成仇敵,即便兩人僅僅是盜友酒友。
柳東平笑了笑,道:“白女人可曾傳聞?要入他青雲幫不難,要出他青雲幫得受三刀六眼之刑?我圖一時之趣入了他幫派,哪日無趣了再想換一個,可不得拿性命去搏?”
柳東平發笑,“我也是半句都唱不來,我們還是喝酒吧。”他喝了幾杯,酒意盎盎地點頭笑歎,“哪是要他唱曲啊,那些女子要的是鳳翔莊主的寵幸,就如當年他那妓母得了他爹舒欒之寵。”
白芙瞧他還是那身裝模作樣的裝束,又對那遊船上的舒月嵐這般存眷,便道:“柳公子方纔隻需一跳,上了他船,可就與他結識了。我瞧你這飛劍堂堂主,也不像有甚緊急的,換個幫派指不定還風趣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