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秦淮河的妓館裡花船上，哪家冇點催情藥？這藥吃下去便是極樂的情慾，足以離開苦海孽天，哪還會有半點痛苦？

李青瓏醒過神來，“啊，是該回了。”

鳳紹眼神微閃，又溫聲說道：“我們去泰州吧。”

劉媽兒怔了下，“莫非是他給你氣受了？”

她說了又哭，哭了又說，劉媽兒怪裡怪氣看她一眼，道：“傻孩子，你是甚麼人，鳳煙是甚麼人，你竟要為這個哭！你哭死了他也不會喜好你！”

不知過了多久，河上遠遠飄來一點船燈，有船劃了過來，那船艙板上垂著花串，微微閒逛著，漸漸劃到了這處水岸，盪舟的人彷彿看到了河階上的人影，又漸漸地劃到她跟前。船上坐著個簪著珠花蒙著頭巾的老媽兒，提著水槳看了她好一會兒，直到她抬開端望來，才輕聲問：“孩子，你要上船來嗎？”

老媽兒進到艙中，將船燈掛在艙壁上，燈光照亮了暗淡的船艙，照見壁上掛著的一個個花籃，籃中鮮花簇簇，香氣襲人，艙中四角也都散放著草藤體例的花盆花瓶，插著新奇花草，裁著奇穎外型，極是精美。謝明珠縮在花草盆間，冷靜流著淚。

他氣味不穩，一頓又道，“昔年，家祖父曾幸逢碧落城主一場比劍，與我等小輩談及，豪情滿溢，讚慨不已。他曾言，碧落劍法仙氣凜冽，好像天神蹈虛舞空，九宵動色，凡俗難擬。但柳東平那一劍看來，卻，卻詭異暴虐，莫說仙氣，武林中大師劍氣都比不上，若真從鎮尺所習得，劍法定是假的。是以，我，我原成心去昭園一觀寶貝，辨辨真假。但本日所見征象，使我心生疑慮。”

那些花開很多素淨，大抵是這兩天裡才摘下來的，那編花的人手多巧，編得那花籃花盆那樣標緻，那些花草還那麼新嫩，完整不像被人掰折了的。

他又歇了下，李青瓏正聚神而聽，忽介麵道：“自古寶貝顯世，定生吉祥，怎會是禍亂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