嚴半仙捋了捋下巴上的山羊鬍,一屁股坐在了那張本來用來盛放骨灰罈的長凳上,這時候他倒也不避諱了:“審死冤,鬼捏肩,存亡罔顧莫吹煙。這句老話你們曉得吧?”
陳徒弟一聽,如何著?丁徒弟身上也有紅指模?
說實話,陳徒弟肩膀上的紅指模底子甚麼感受都冇有,不痛不癢,如果不是之前經曆的事情過分驚心動魄,再加上老話說的“鬼捏肩”,恐怕陳徒弟都不會將這個紅指模放在心上。
陳徒弟搖了點頭,冇有說甚麼,這個紅指模的確甚麼感受都冇有。
而後,丁大龍和嚴半仙就先行分開了,這麼晚了要處理這紅指模的事情也得比及白日不是?
陳友亮徒弟看了一眼丁大龍,然後轉向嚴半仙,悄悄的撣了撣眼眶裡的灰塵:“老嚴,這冤鬼為甚麼會找上我們倆?”
嚴半仙一掃拂塵,對陳友亮徒弟說道:“丁徒弟在右河岸邊遭到冤鬼勾引,幾乎喪命,所幸我路過順手幫襯了一把,這才讓丁徒弟免於非命右河,但是卻留下了這枚紅指模。”說著,嚴半仙特長一指丁大龍肩膀上的紅指模。
丁大龍這個時候也看向陳友亮徒弟,在丁大龍看來,這個時候或許隻要陳友亮徒弟才氣救本身了,要曉得,陳徒弟這一手銅鏡辨冤的工夫在右河四周還是非常馳名的。陰陽眼,銅鏡辨冤,丁大龍現在幾近將全數的但願都依托在了陳徒弟的身上。
果不其然,丁大龍脫下身上的衣物,暴露肩膀上那枚鮮紅鮮紅的紅指模,乍看之下竟然和陳友亮徒弟身上的紅指模幾近一模一樣,獨一的辨彆就是陳徒弟身上的紅指模是在右邊,而丁大龍身上的紅指模在左邊,出自以外,彆無二致。
丁大龍一聽竟然是如許,當時腳一軟,退了兩步跌坐在地上,臉上冇有半點赤色,喃喃道:“這叫甚麼事兒啊……”
送走了丁大龍和嚴半仙,或許是這一早晨的經曆對陳徒弟心神耗損過大,能夠說是頭沾枕頭就著,或許是為了圖個心機安撫,全部河伯廟的蠟燭都冇滅,映得河伯廟前堂和後堂都亮堂堂的。
陳徒弟趕快上前,悄悄地拍著小六子的後背,然後遞疇昔了一個茶缸子。
小六子緩了半天這才緩過勁兒來,轉過甚對陳徒弟說道:“陳徒弟,您從速跟我走一趟吧,我師父說這事兒除了你冇人能辦的了!”
“小六子?”陳友亮徒弟定睛一看,麵前那裡是甚麼鬼,清楚就是撈屍隊的小六子。
“這……”陳友亮徒弟一看到丁大龍左肩上的紅指模,抬手指著丁大龍,一時候竟然不曉得應當說甚麼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