送走了丁大龍和嚴半仙,或許是這一早晨的經曆對陳徒弟心神耗損過大,能夠說是頭沾枕頭就著,或許是為了圖個心機安撫,全部河伯廟的蠟燭都冇滅,映得河伯廟前堂和後堂都亮堂堂的。
“小六子?”陳友亮徒弟定睛一看,麵前那裡是甚麼鬼,清楚就是撈屍隊的小六子。
看到丁大龍有些焦急,嚴半仙這才持續說道:“冤鬼捏肩,這紅指模就是委曲所托,你們如果半個月以內冇有替這冤鬼伸冤,恐怕……”
嚴半仙眸子一轉,轉過甚,看向丁大龍,對丁大龍說道:“丁徒弟,給陳徒弟看一眼你身上的紅指模。”
小六子緩了半天這才緩過勁兒來,轉過甚對陳徒弟說道:“陳徒弟,您從速跟我走一趟吧,我師父說這事兒除了你冇人能辦的了!”
果不其然,丁大龍脫下身上的衣物,暴露肩膀上那枚鮮紅鮮紅的紅指模,乍看之下竟然和陳友亮徒弟身上的紅指模幾近一模一樣,獨一的辨彆就是陳徒弟身上的紅指模是在右邊,而丁大龍身上的紅指模在左邊,出自以外,彆無二致。
丁大龍一聽竟然是如許,當時腳一軟,退了兩步跌坐在地上,臉上冇有半點赤色,喃喃道:“這叫甚麼事兒啊……”
“現在感受如何?”嚴半仙神采嚴厲,對陳徒弟問道,語氣埋冇不住的嚴峻情感讓陳徒弟也稍稍有些嚴峻。
陳徒弟悄悄的嘖了一聲,說道:“我剛纔用銅鏡照過,鏡中是一隻濕乎乎的鬼手,看模樣,這委曲還得往右河內裡找。”
說實話,陳徒弟肩膀上的紅指模底子甚麼感受都冇有,不痛不癢,如果不是之前經曆的事情過分驚心動魄,再加上老話說的“鬼捏肩”,恐怕陳徒弟都不會將這個紅指模放在心上。
陳友亮徒弟看了一眼丁大龍,然後轉向嚴半仙,悄悄的撣了撣眼眶裡的灰塵:“老嚴,這冤鬼為甚麼會找上我們倆?”
嚴半仙點了點頭,拂塵一掃:“冤鬼是冇體例給本身伸冤的,但是鬼捏肩能夠。”
嚴半仙捋了捋下巴上的山羊鬍,一屁股坐在了那張本來用來盛放骨灰罈的長凳上,這時候他倒也不避諱了:“審死冤,鬼捏肩,存亡罔顧莫吹煙。這句老話你們曉得吧?”
“這……”陳友亮徒弟一看到丁大龍左肩上的紅指模,抬手指著丁大龍,一時候竟然不曉得應當說甚麼好。
小六子給陳友亮徒弟嚇得不輕,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,但是養骨塔後堂是甚麼處所,煙塵那叫一個大,小六子這麼一喘頓時喘出來很多的粉塵,狠惡的咳嗽起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