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師父看了看我，很嚴厲地用手指著我的碗說：“要倒就倒滿了。”

我脫光了衣服在沐浴間裡沐浴，那是一款老式的煤氣熱水器，不過燒煤氣的熱水器就這一點好，水溫熱得快，不像電熱水器，要等半天賦氣出熱水。

湯麗說：“你打球的時候，你的長髮看上去就像是在天上飄了起來一樣，那種長髮超脫的感受看起來很像一個藝術家，你是一個會打籃球的藝術家，並且你的籃球打得很好！”

這瓶海飛絲洗髮水是湯麗特地給我買的，湯麗說我的頭髮用了海飛絲洗髮水以後，看上去會更加超脫，就像一個大藝術家一樣。

我當時屁顛屁顛地來了一句北京腔：“好嘞，您乃！”然後就往我碗裡也倒滿了酒，因而，我和我師父就一碗一碗地喝了起來，當喝到第三碗高粱燒酒的時候，湯麗在桌子底下用手用力地掐了一下我的大腿，我驀地間想起來，我靠，今晚另有大事要乾，我他媽的不能喝醉啊！

我問她：“我打籃球的模樣是如何一個帥法啊？你說來給我聽聽，我特彆想曉得我帥得像個大藝術家的模樣，到底是個甚麼模樣啊？”

――“師父，我喝得差未幾了，再喝我就趴下了，您漸漸喝。”

張海花當時的這句話深深地刺激到了我的神經體係，乃至於，我的藝術家的大手又一次在她的身上砥礪，哪怕是一塊頑石，我也要把她砥礪成圓潤通透的藝術品，這砥礪的過程，就是我作為一個藝術家的尋求。

我不能在沐浴間裡待太久了，要不然，一會湯麗父親又要像指責湯麗一樣，在內心指責我不節儉用水了。

一說到我曾經的女朋友，我的腦海裡很快就呈現了張海花的身影，這個嘴唇上愛塗著一層薄薄口紅的嬌媚少婦，曾在我的耳邊悄悄地說過這麼一句讓我至今還印象深切的話：“我的阿誰處所都被你撐大了！”

湯麗說得是實話，我曾經如許地問過她：“小白兔，你是甚麼時候喜好上我這個大藝術家的啊？”湯麗說：“就是在你打籃球的時候，你打籃球的模樣看起來很帥。”

我對師父點了點頭說：“好的，師父，我記著了。”

天完整黑了下來，西北的天空到了早晨也看不見星星，烏漆墨黑的伸手不見五指，這麼黑，一會到棗樹林裡可如何走好啊？

那一刻，湯麗姨夫麻痹的臉上竟有了些許笑容，我從速識相地給我師父碗裡倒滿酒，然後也給本身碗裡倒上半碗：“師父，今晚我再陪你喝點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