問護士要了手機，程知微沉默幾秒後，撥了一個號碼出去，“大甜甜，來市中間病院……”

破裂的聲音充滿了絕望，“周霖……周霖……”

程知微積累的力量在這一刻泄了個潔淨，手機從手中滑落，她艱钜的抬頭看著天空，任大雨砸在臉上。

“車禍，莫非是南北大橋的連環車禍？我傳聞死了好多人，天啦，月月你……”許甜紅了眼眶，確認程知微好好的，冇出缺胳膊少腿，這才放心。

機器的女聲在大雨中響起：“對不起，您撥打的電話臨時無人接聽，請稍後再撥。”

可，憑甚麼？

程知微攥動手機，她想起半個小時前本身看到的照片，唇角扯出絕望的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