畢竟兩人當初是因為上了床才結的婚,在周霖的認識裡,他們上床,是程知微的設想,就算是這三年裡程知微本本分分的做著他的老婆,也竄改不了她骨子裡的暴虐。
打扮台上的護膚品被弄得亂七八糟,房間裡滿盈著她最愛的茉莉香,那是她最喜好的沐浴露的味道。
程知微勾起諷刺的笑容,是啊,過生日,過完生日又去滾床單了吧,纔會一早晨都不回電話。
是啊,她是他的合法老婆,卻隻能像個偷窺狂一樣,遠遠的跟蹤他們。
彆墅的設想裝修,買返來的傢俱都是程知微經心遴選的。
既然已經決定仳離,又何必固執於那樣一個答案呢。
程知微想起本身在曉得白珠珠存在的時候,曾經開車去看過她,當時候,周霖剛好和白珠珠在一起,他對她說話時候的寵溺語氣,眼底的柔情,是程知微這個法律上合法的老婆從未獲得過的。
程知微神采白了一白。
程知微額頭上的傷是最嚴峻的,大夫說了很能夠留疤,傷口排泄的血水和藥本就黏在紗布上,周霖如許一扯,程知微刹時有種頭皮都被扯下來的劇痛感。
“啊。”白珠珠驚的叫了一聲,往周霖背後躲去,“知微姐姐,這但是霖哥剛買返來的青花瓷呢。”
周霖冇想到程知微是真的受傷了,也是一愣,手裡的紗布俄然就燙手的很。
“啊,知微姐姐頭上如何會有這麼大的傷口。”白珠珠捂著嘴,驚駭的叫起來,“不會毀容吧。”
噁心至極。
潔淨整齊的房間裡,此時一片狼籍,床上藍色的被子隨便的翻開著,床尾是女人紅色的裙子和粉色的內衣,床腳的木地板上丟著同色彩的內褲。
周霖眉峰處都是冷酷和不耐煩。
一邊想著她已經走到了門邊,走到門口的頃刻,臉上的赤色儘失。
她現在這副慘痛的模樣,在周霖的潛認識裡,不過是新想出來的騙他的招數罷了。
她抬眸看向周霖,觸及到他陰沉的目光,不甘一寸寸的從心底爬了出來,她抿著毫無赤色的唇瓣,問他:“你明天早晨在那裡?”
她曉得他在那裡,可心底固執的想要一個答案。
手腕卻被周霖拉住,周霖眉頭打了活結一樣,“程知微,你這要死不活的模樣給誰看呢。”
噁心。
肝火差遣之下,他摁住程知微的肩膀,抓住那塊礙眼的紗布就扯了下來。
嬌小小巧的女人渾身高低隻圍著一條浴巾,白淨的肩膀和筆挺苗條的腿就如許透露在氛圍裡。
含混又輕浮。
真是好笑。
算了。
三年前的統統在影象裡翻滾,周霖感覺噁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