隻內心如何焦炙,卻還是不能帶到麵上來的,腔調溫和態度恭敬的回一句:“孫媳瞧著府裡瑣事夙來很多,嬸孃那邊更是整日忙的腳不離地兒的,二爺離府這一樁怕是還未傳聞,擺佈是長房裡的事兒,我這個嫂子做主理一回踐行宴,還是使的得,也操不了多大的心,何必再勞動一回嬸孃呢。”
柳老夫人欣喜的拍了拍她的手,親熱的問一句:"前一陣子你嬸孃給你院子裡挑的人可還中意?如丫頭可還好?如何也不一併帶來跟前也好讓祖母奇怪一回。"
老夫人聞言點了點頭,又感喟一句:“對勁便好了,也彆嫌老婆子這裡事兒多,隻長房裡人丁不盛,棲意園裡那位原也是希冀不上,便也隻能緊著你們這一支做籌算。你眼下要緊的事兒便是將個身子養好,待生下嫡子,庶子庶女的倒是也不嫌多,總歸是人丁盛,家暢旺。”
青藍隻笑謙虛的道一句:“全憑老夫人一手□□,奴婢纔算識得點大抵。”
青藍細心替老夫人髮髻上添一支赤金珠釵,像是不覺她自銅鏡裡打量的視野普通,隻這份好定力,也禁不叫人喝一句彩。
同老夫人話著家常狀似偶然的道一句:“明兒二弟那邊說是要解纜去往棲霞山的,孫媳原是想問一問老夫人,可要籌辦個家宴算作踐行?”
招娣脆生生應了,便敏捷往花廳裡去了。
青藍隻笑著搖了點頭,方纔又往閣房走去。
柳老夫人聞言點了點頭,欣喜的道一句:“你夙來便是曉得諒解的,祖母這裡瞧的清楚。也罷,你且去吧,叫上招娣幫襯一把,那是個手腳敏捷的,教唆起來倒是順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