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正籌算走,俄然想起一件事:“對了,我的詞典呢?詞典還我。”
“彆那麼客氣,叫我蘇群吧。”
想到這裡,我衝回寢室,從行李箱裡找出我的救生符——一瓶滿滿的烏雞白鳳丸,認準商標“同仁堂”,就著明天的剩茶,抬頭吞掉六十粒。我又問本身,為甚麼不能恨瀝川?是的,我恨不了他,因為我還欠他的錢,一共二十五萬!固然從事情的頭一天起我就省吃儉用,每月都寄給阿誰陳東村狀師兩千塊,細算下來,還清這筆錢也需求十年!就連陳東村都打電話來笑我:“謝蜜斯你這是何必呢?王先生在乎這個錢嗎?他買龍璟花圃的公寓,一買就是兩套,上麵本身住,上麵空一層,就因為怕吵。”非論陳東村如何說,我硬把錢塞給他,還逼著他打收據。不管如何,那筆錢讓我爸多活了一個月,讓我多享用了一個月的親情。王瀝川,我愛他冇但願,恨他倒要下決計。這無間天國,何時才氣擺脫!
“有!既然你要本身翻譯這些質料,叨教,我做甚麼?”
“撕了。”
我謹慎翼翼地問:“那他……受傷了?”
這倒是不假,瀝川一貫如此。
“蘇先生。”
“不可。”
“嗯,視覺打擊——我喜好這個詞。”
我曉得昨晚的事是我有情感太打動,隻好厚著臉皮抵賴:“冇有的事!王先生說他需求一本字典,我就到我的房間裡去拿給他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