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現在冇空。”他冷冷地說。

“蘇先生。”

他的語氣突然變硬，調子微微上揚：“你確信，你是拿字典給他，而不是用字典砸他？”

“不認得。”

U盤就在我的鑰匙璉上，我摘下來遞給他，瞥見他把它插入USB。

“不可。”

他的模樣彷彿等著我分開。我偏不走。

“那好吧，”我瞥見他孤零零地躺在床子，心又軟了，“歸正我也冇事，今晚開端譯《永嘉郡誌》，譯好了發給你。”

“那如何辦？還不快送他去病院？”

對峙。

“照付。”

“為甚麼？”

“安妮。”

他站起來講：“那我去找張總。”——張總管人事。

我活力不止為這個：“第一頁呢？如何冇了？”

“東晉是甚麼期間？”

他站起來，穿戴一條玄色的瑜珈褲。行動遲緩，彷彿還模糊地咬牙忍痛。他隨我走到門口，替我拉開門。他低頭我昂首，額頭恰好撞著他的下巴，我敏捷地往中間一閃。

我溜到餐廳，要了一碟辣椒魚塊和一碗紅米稀飯。

“他是永嘉太守。”

他冷眼看我，麵如寒冰。過了半晌，他說：“明天早晨我有事找他，正都雅見你肝火沖沖地從他的房間裡跑出來……”

“嗯，你歇息。”

“拿來給我裝一份。”

“我看寫得不如何樣。”他說，“要不，就是你冇譯好。你說說看，‘水池生春草，園柳變鳴禽’，究竟幸虧那裡？”

“《永嘉郡誌》我也能夠本身看，我有金山辭霸。”

“甚麼是倒裝句？”

“你的書簽。”

他冷冷地瞄了我一眼：“看模樣道光年間的白話文對你來講，是小事一樁。既是如許，能不能快點？明天下午三點之前把譯稿交給我。如果晚了，彆怪我到王總那邊complain。”說罷，他翻開被子，那條獨一的長腿在地毯上找拖鞋。然後，俯身下去，要從地毯上拾起柺杖。我看著他，驀地想起N年前的某個夜晚，他開冰箱拿牛奶的景象，一陣冇出處地肉痛。我搶著拾起地上的柺杖遞給他。

“不熟諳。”我果斷點頭。

“有！我有最新版金山辭霸。”

他持續冷冷地看著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