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撕了。”
“他們都是東晉期間人。”
“甚麼是倒裝句?”
“現在,你明白了?”
“冇乾係就不能聽聽,趁便長長知識?”
無語!愁悶!王瀝川,我真是高估了你的漢語程度!
他的語氣突然變硬,調子微微上揚:“你確信,你是拿字典給他,而不是用字典砸他?”
我淡笑:“《永嘉郡誌》是道光年間的白話文,你能看懂嗎?”
我覺得他也是來用飯,不料他隻要了一杯茶,坐到我身邊。
“不認得。”
“這份事情,你是不是不想乾了?”他幽幽地說。
“甚麼在前麵?”
這一說我更愁悶了。那字典是瀝川之前送我的。有次逛新華書店,瞥見了這本字典,我嫌貴,拿在手上想了半天捨不得買,還是瀝川掏的錢。我因而在扉頁上還寫了“瀝川贈”三個字。厥後瀝川走了,我還得用這本字典,一瞥見“瀝川”兩字就來氣,便又用玄色的暗號筆在上麵打了一個大叉,又粗又黑,將原字根基覆蓋了。估計蘇群冇看出來。
“你在這裡歇息,隨時待命。如果我要見甚麼人,你得過來當翻譯。”
“人為照付嗎?”
“為甚麼?”
“不熟諳。”我果斷點頭。
U盤就在我的鑰匙璉上,我摘下來遞給他,瞥見他把它插入USB。
詞典的頭一頁,夾著一個象牙書簽。是我爸送我的,現在不見了。
我排闥而入,穿過客堂,超出書房,到他寢室門口,門冇關,可我還是敲了拍門。
“甚麼?砸他?我?我哪敢啊?”這話我說得有點心虛。我的確不記得本身在大怒之下都做了些甚麼。我隻記得我把那本字典往他身上一扔,擰頭就走了。想到這裡,我的手心不由得冒出盜汗。那本字典挺厚,如何說也有兩三斤吧。如果不防備地扔一下,結果就跟扔一塊磚頭差未幾。
我打字答覆:“Don’t you have a printer in your office? ”(譯:莫非你辦公室裡冇有列印機嗎?)
“你說呢?”
乍一看去,蘇群長得很有點像劉德華。隻是皮膚比劉德華黑,鼻子冇有劉德華高,個子倒是差未幾。CGP裡的北方人多於南邊人,以是他的個子就算是矮的。傳聞他也是修建師出身,不知為甚麼又很快改行做起了行政。蘇群的職務是總裁助理,級彆上與張總同級,因與瀝川乾係密切,大師和他發言都非常客氣,拿他當下屬看。他整日地跟在瀝川身後,和瀝川一樣寡於談笑,不像助理,倒像保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