趙元聽了,眼中的神情微微一舒:“這麼說,霓川安然了。”
趙元盯著孫奮的臉,知他說的滿是真相,一時也難有眉目。他頓了一下說:“你有冇有想過,你營中確有細作,而這個細作實在已經逃到了韓國。”
對於燕國、韓國與大齊的交兵,益國並未如之前承諾的那樣出兵援助,而是袖手旁觀。
沈照與左清塵詳細回稟了昨夜的戰況。趙元當真聽完了,神情也非常寥落。他將扶越叫到跟前說:“看來歸海家公然如你所言很有上古遺風,滿門剛烈。”
孫奮也是滿臉猜疑:“臣帶兵前去,彷彿每一次擺設,每一次反擊都在對方料想當中。臣也曾思疑軍中有韓國的細作,成心放了幾次假動靜出去,卻被此人看破,底子冇有中計。”
此時,趙元站起家來,提筆走到掛在帳中的作戰輿圖前,抬手在圖上燕國的位置作出暗號。
這時崔琦從帳外走了出去,神采有些非常地回稟:“皇上,有細作傳回動靜,霓川郡主有動靜了。拂伊王後死前查覺到柏鄉城中有變,便派一名信賴的宗族後輩名叫歸海莫的侍衛,護送郡主去了柏鄉城外的古寺當中。”
他剛出帳,趙元還冇歇口氣,孫奮又走了出去。見了趙元低頭就跪:“為臣有愧,未能及時攻陷韓國,還請皇上獎懲!”
“此人的卑鄙還不止於此。”崔琦說:“他登上王位後,昭告天下,說霓川郡主乃是天降災星,歸海一族的厄運皆由她起,要將她施以火刑以祭上天。”
趙元一拍麵前的書案:“如此暴虐無恥之人的請降,豈能是至心實意,隻怕是勾引我軍入甕的。朕若允他歸降,豈不是與他同流合汙?”
趙元聽到這裡,也是氣得咬牙切齒:“如此賊子,必定早就處心積慮,若冇有裡應外合,如何能在這麼短的時候裡自主為王。”
“你帶兵進駐柏鄉以後,一來尋覓霓川,歸海家獨一的血脈,二來定要妥當對待燕國王室宗族,令他們放心。”
“不過這個決定卻遭到了全部官員的反對。因而,他隻好改口說將霓川郡主囚禁在古寺的暗室當中,畢生不得見到亮光。接著又派使臣來我大齊營中請降,現在歸海莫的使臣已到營門口。”
“來人,將這個使臣拉到燕國候靈堂之前砍了祭旗,命孫照與左清塵帶兵五萬,儘力打擊燕國,五日必須拿下柏鄉!”
“更暴虐的是,此人身穿大齊禮服,讓天下人把這筆帳算在我大齊的頭上!”趙元劍眉豎了起來:“何運機!這個宦官,朕若不治你,如何告慰歸海一族在天之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