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大夫一瞧江兒手腕都紅了,好生心疼,忙拿出那去紅腫的藥膏來給她塗上。
半晌,趙聿方纔幽幽的開了口:“江兒,你……你當真要嫁他麼?你如何肯嫁他呢?你瞧,他連你的麵都不敢見!莫說是我,便是宋寧那小子也來見你了,隻他不敢!你卻要嫁他!你竟要嫁他!!”說到前麵,竟是對著江兒吼了起來,然後再不看她一眼,一個飛縱,仍舊不見了身影。
說罷又朝著江兒望了過來,“江兒,叔叔隻等江兒結婚之日與陳老好生喝上一喝。這幾月裡叔叔會在鄞州城裡幫你購置嫁奩,你儘管放心在家。如若……如若家中有甚麼要緊事了,儘管著人來鄞州找我。”
“父親疇前是如何熟諳張叔叔的?可曉得他是會武的?”
“唉……江兒!為父年紀大了,你隻需為本身考慮,無需顧慮為父。”說罷正要往書房去,卻愣愣的站住瞭望著院子裡。
“我給你唱個曲兒,好不好?”
江兒有些迷惑也跟著望去,剛纔不見蹤跡的那位趙公子現在卻又直直的站在了院子裡。
“父親……”兩人同時開口,陳大夫表示她仍舊說下去。
江兒暗歎武林中人,果然都是來去如風的。隻是他剛纔的模樣,就如那碎了一地的玻璃普通,眼睛裡都是傷,薄弱的身子,在那院子裡站著,看著叫人有些心疼。
江兒聽了也不作答,略點了下頭。陳大夫瞧見曉得女兒必是內心不痛快了,隻能對張老闆一揖道:“如此,就有勞張老弟了!本日我也不便相送。我們等江兒大喜的日子痛快的喝上一杯罷。”說罷仍舊給江兒細心上藥。
張老闆整整衣衫,對著陳大夫抱拳一揖:“本日原是喪事,倒是我有些魯莽了,實在抱愧。我這就歸去休書一封奉告秦公子這好動靜。”
“你們都罷休!弄疼我了!”
“我真不是用心的。”
眼看兩人便要打起來,冷不丁的聽江兒喊道,便都住了手轉頭看她。
“你叫江兒?江兒……?”那人一聽,幾個大跨步的走到她麵前來,“我便是腦筋不好使了,你要如何看?”說罷,伸手就抓起江兒的手往本身額頭探去,“你摸摸?可不是燙手的很麼?你可知我是如何病的?”
“江兒!江兒!”趙聿追到近前,一個回身攔住了她回房的路,“江兒,剛纔我不是用心弄疼你的。”
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