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他這麼一說,陳大夫跟張老闆都轉過甚來看著江兒。
半晌,趙聿方纔幽幽的開了口:“江兒,你……你當真要嫁他麼?你如何肯嫁他呢?你瞧,他連你的麵都不敢見!莫說是我,便是宋寧那小子也來見你了,隻他不敢!你卻要嫁他!你竟要嫁他!!”說到前麵,竟是對著江兒吼了起來,然後再不看她一眼,一個飛縱,仍舊不見了身影。
隻見那人一身的月白錦袍就這麼閒庭安步似的走了出去。他未曾做甚麼,隻是信步走來,卻無端叫人感覺步步生蓮,占儘風騷。
“我給你唱個曲兒,好不好?”
“唉……江兒!為父年紀大了,你隻需為本身考慮,無需顧慮為父。”說罷正要往書房去,卻愣愣的站住瞭望著院子裡。
“哦……”
陳大夫一見此等景象氣壞了!騰的從椅子上站起來,就要走過來。這時張老闆也已站起,走到他麵前將他仍按回坐位了,走將過來。
江兒與陳大夫都是一樣的心機,江兒雖健忘了疇昔,可與她疇昔有關的人卻一定忘了。現在的景象怕是都找上來了。
“唉……你必是活力了。你活力就不愛說話,隻叫旁人急的不知如何是好。”說罷,也不管不顧江兒與陳大夫因著他剛纔那句“你活力就不愛說話”而麵麵相覷,一個輕縱便飄了出去再不見蹤跡。
“那是多年前的事了。當時他是受了傷半夜闖出去的。那傷是武林中人纔會得的,是以我曉得他是會武功的。”
看他神采非常哀痛,見江兒瞧著他,那人隻是苦笑一下,也不走近,還是站在那院子裡,也不顧那被風吹的到處飄飛的海棠花瓣掉的他渾身皆是。
“江兒,剛纔那位公子你熟諳麼?如果不喜好秦公子,我們大可退親。為父可不管旁人說甚麼,隻要你高興就好。我瞧著剛纔那位公子隻怕對你也是喜好的緊……”
“我真不是用心的。”
江兒暗歎武林中人,果然都是來去如風的。隻是他剛纔的模樣,就如那碎了一地的玻璃普通,眼睛裡都是傷,薄弱的身子,在那院子裡站著,看著叫人有些心疼。
“父親,這位公子談笑了,女兒的醫術那裡比得上父親。還是您幫他看看吧。”說著,江兒眼裡閃過一絲滑頭,“女兒感覺此人身材約莫冇事,隻怕腦筋不大好。”陳大夫一聽,嘴角抽了兩下,本來江兒也是會這般說話損人的?
那人隻是站在那邊涼涼的瞥了陳大夫一眼便轉過甚去,待瞧見左邊仍坐著一人便細瞧去,隻聽得那人“哼”了一聲,再不看那張老闆,直直的望向站在門口的江兒道:“我不要你看病。我要她幫我看病。你?你是瞧不出來的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