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閉上眼睛，腦海中閃現出那些哀鴻們溫飽交煎，麻痹絕望的麵龐，心中肝火再次升騰而起。

蕭景珩單獨站在粥棚之前，昂首望向烏黑的夜空，心中思路萬千。

暗衛身形一閃，呈現在蕭景珩身後，躬身稟報導：“殿下，已查探清楚，張程度與李家、王家糧行勾搭，證據確實。不但如此，部屬還查到，張程度背後，彷彿另有更大的背景，詳細是誰，尚在查探當中。”

“持續查探，務必查明張程度背後之人，以及他們之間的勾搭黑幕，不得有誤。”蕭景珩沉聲叮嚀道，語氣果斷，不容置疑。

戶部，糧商，勾搭，貪腐...這一樁樁，一件件，如同蛛網般交叉在一起，構成了一張龐大而龐大的好處收集。

既然他們敢如此膽小妄為，那就休怪貳心狠手辣，雷霆大怒！

“暗衛，查探如何？”蕭景珩沉聲問道，突破了殿內的喧鬨。

但是，這點欣喜，很快便被心中的憂愁所代替。

次日，朝陽初升，遣散了覆蓋皇城的夜幕陰霾，但覆蓋在哀鴻氣頭的暗影，卻還是揮之不去。

管事麵色慘白，眼神閃動不定，彷彿有所顧忌，不敢等閒透露。

暗衛聞言，眼中寒光一閃，手中力道突然鬆開，如同丟棄一塊破布般將管事扔在地上。

粥棚之前，還是排起了長長的步隊，哀鴻們手捧破碗，眼神中帶著一絲忐忑，一絲期盼。

與昨日分歧的是，本日粥棚所用的糧食，已然換成了欽天監運來的新糧，粥水濃稠，穀香四溢，令人食指大動。

他回身走向欽天監，心中已然開端策劃下一步的打算。

戶部的題目，僅僅隻是冰山一角，大周朝堂的腐朽程度，遠比他設想的還要嚴峻。

“欽天監的軍爺，真是好人啊！他們冇有騙我們！”另一個哀鴻也跟著喊道，聲音哽咽，感激涕零。

“糧食勾搭，如何勾搭？細細說來！”暗衛持續逼問，手中力道減輕，捏得管事肩胛骨幾近碎裂。

貳心中已然有了定奪。

暗衛身形矗立，如同山嶽般壓迫著跪伏於地的管事。

“部屬服從！”暗衛領命，再次消逝在殿內。

他驀地展開雙眼，眼中精光爆射，如同利劍出鞘，鋒芒畢露。

“說，受何人教唆？”暗衛聲音降落，每一個字都如同鐵錘般敲擊在管事的心頭。

蕭景珩聞言，眼中寒意更甚，周身氣勢突然變得冰冷，如同寒冬臘月的冰霜，令人不寒而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