跟著離灝淩出了行宮以後,汀蘭才知寒冬的夜風,竟是如此冷冽。
離蕭然笑了笑,道:“本王連烏江都不怕,莫非還怕這裡不成?”
聞言,袁文德不由眸色微變。
畢竟,有一句話,他說的極對!
再次出聲,袁修月快步上前,伸手握住袁文德的劍柄,對他搖了點頭:“他本日此來,隻為看我,不管如何,你徹夜都要放他走!”
――
她不敢想,為了來見袁修月,離蕭然到底支出了多大的代價!
語落,她對汀叮嚀道:“你已然送本王至此,現在便歸去吧!”
“月兒!”
“是……是麼?”
發覺到他的行動,袁修月眸色一閃。
“他不配做我的父親!我也冇有他那樣的父親!”
“丫頭!”
聞言,離蕭然停下腳步。
俄然之間,驚見一抹冷冽的光芒自眼瞼晃過,她瞳眸微睜,不由脫口喊道:“哥哥部下包涵!”
心中悄悄鬆了口氣,離蕭然對袁文德苦笑了笑:“文德你方纔說道分歧不相為謀時,可曾想過現在你的父親,與本王馬首是瞻,身為他的兒子,你與他一榮俱榮,一辱俱辱,最明智的挑選,便是與他殊途同歸麼?”
聞言,離蕭然微微一怔,隨即抬眸看向她。
“汀蘭你看!”
聲音沉寂的有些嚇人,袁文德手中的寶劍再次緩緩抬起:“念在之前你我的兄弟之情,我不忍殺你,但我袁文德一日為臣,便畢生對皇上忠心不悔,本日你既是來了,便將命留在這裡吧!”
“有甚麼能比你的性命還要首要麼?我不想再聽你說一個字!”麵色快速一沉,袁修月冷聲問道:“你是如何進宮的?現在便如何出去!”言落,她回身對汀蘭叮嚀道:“汀蘭,送寧王殿下分開!”
聞言,汀蘭眸色微微一變,卻隻直勾勾的諦視著他。
淡淡一笑,在汀蘭耳邊如此說道。
“丫頭!”
聞言,離蕭然輕笑了笑,卻不再出聲。
語落,她蹙眉回身,對仍然平靜自如坐在桌前的離蕭然催促道:“你還不快走!”
待兩人一走,袁修月心絃一鬆,握著袁文德劍柄的手,不由微微一鬆。
聲音陡的一提,袁文德看向離蕭然的眸光凜冽非常。
說話間,他微微抬手,想要撫上她的臉。
她不想看到麵前這個男人,去和離灝淩死拚到底。
緩緩自桌前起家,離蕭然深凝著袁修月聲音和順動聽:“我另有話未曾問過你!”
“絕巔!”
現在,他擺佈不了安氏一族的遺老,也冇法違背安太後的意義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