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起初,有人遞了話給我,說是江南本年的春稅已經快收完了,問我們接不接官銀的票兌。”汪翰道。
寒噤則是船廠,和一些和海運有關的鋪子,再加上位置極好地步極肥的幾個萬畝以上的大田莊。
敝宅產業龐大,寒淵分給寒澈和寒噤的東西也很多。
便是這麼大的數額,如果聚寶齋真的兌換出來了,那便申明聚寶齋是真有那麼多現銀的!
並且,還不顯山顯水。
看著汪翰那帶了焦心的模樣,顧欣悅道:“這隻怕是有人來摸索你的。”
遵循百分之二的票兌費率,就是十萬兩高低的銀子。
不過顧欣悅還是留在了院子裡,盯著華容籌辦路上帶的東西。
“你也曉得,江南一地的稅銀總也有幾百萬兩銀子,這麼大的數量,以我對嚴大人的體味,他是萬不敢讓個商行來運的。”顧欣悅笑道。
就算不消聚寶齋兌換,隻要有肆意一家兌換出來,或者說,他萬福樓敢接下這一單,便能證明,他萬福樓是具有那麼多現銀的!
“不能接。”顧欣悅點頭道。
好大的肥豬……
汪翰的聲音一頓。
起碼,那些織坊還是能夠保住的。
寒澈手中,以織坊和桑田居多。
但是能混到那般的大商隊,都是有本身的武裝力量的,也不會信賴他們這類票號。
但是官府的稅銀就不一樣了。
“隻是南邊?”秦齊抿了一口茶水。
如果不出客歲阿誰事,兩人手中的財產都能普通運營下去,一年總也有個幾十萬兩銀子的支出。
以是鹽行提鹽並不困難,這一年下來,贏利極豐。
何況,現在的江南總督還是嚴大人,隻要有人跟他說明白了此中事理,那小我還是會包庇一二的。
明白了。
“如此。”秦齊點點頭。
江南貿易繁華,但是再繁華,一次買賣的量也有限,相互之間的來往,需求的錢銀也不幾千貫,有上萬的,都是大客戶。
在朝堂之上說了秦家軍軍費糧餉自理後,阿誰販子入邊的鹽引茶引優惠,便也打消。
坐船還是能行的。
就算量大,總額也不大。
秦家的事,他已經聽到,以現在這個環境,聚寶齋還能不能留在郡主的手上是一說。
歸正,這兩年織坊裡的東西,都會直接往北邊運,也不存在被客商擺一道的機遇了。
“客歲水患,水路不好走,又有哀鴻,這銀錢便更不好運了。”汪翰恭敬的給幾人倒了茶水,道:“我們的票號,就那一下,便風行起來,現在,南邊商行走買賣,起碼有一半是用票號來兌換,到得上月,我們就票兌這一塊,便有近十萬貫的收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