蛾草很快就被采來了,瞧著非常不起眼。
見柳若兒瞋目圓瞪,心道主子隻怕是在秦雨纓手中受了甚麼委曲,想了想,還真想出了一個彆例:“奴婢故鄉有一種草,叫蛾草,人若不謹慎沾上了那草汁,立即就會起疹子……”
言語間,杜青忽來叩門:“王妃娘娘,三王爺登門拜訪,王爺請您去前廳一同會客。”
“此次我且饒了你,你如果再敢無禮,看我不割了你的舌頭!”柳若兒並未聽勸,恨恨朝那丫環啐道。
昨日剛想算計王妃,本日就搬起石頭砸了本身的腳,這可真是現世報!
王爺結婚之前,她的吃穿用度皆是這後院中最好的,可自打秦雨纓過了門,她的職位就一落千丈,統統的好東西皆被送去了秦雨纓房中,再也冇有了她的份。
她並非頭一次做人,可這並不代表她就非得讓著誰不是?
“哐當”一聲,茶盞四分五裂,明月的額頭當即被砸出了血。
她也不知這究竟是如何了,好端端的,紅疹怎會長到了柳若兒的身上?
“院子裡就有,奴婢前幾日還看到過呢。”明月答。
泄憤似的踢了一腳,桶中的水灑了大半。
雨瑞攪勻了香粉,正要往香樟桶裡倒,俄然被秦雨纓握住了手腕。
雨瑞取了一小盒香粉,細細攪在水瓢裡,說道:“婢子照您的叮嚀,在這批香粉中添了茯苓、蓮心,那些個閨閣蜜斯一傳聞這個有清熱去火、美容養顏之效,恨不得一下子買個十盒八盒纔好,奴婢本日去的時候,見掌櫃笑得眼都冇了呢……”
不謹慎碰到了蛾草的藥汁?
“你不是說,那香粉是你從秦雨纓鋪子裡買的嗎?”柳若兒怒極。
她最靠近的丫環,竟然用這類體例明目張膽地算計她,還撒如此低劣的謊,詭計將事情袒護疇昔……當她是個傻子不成?
明月不解本身這馬屁如何拍到了馬腿上,伸手試了試水溫,趕緊轉移話題:“女人,水不涼不熱,該當挺舒暢的,你就快些沐浴吧,眼下都已經快半夜天了。”
次日夜裡,雨瑞還是叮嚀夥房的人燒好了水,服侍秦雨纓沐浴換衣。
秦雨纓解開外裳,正要脫下,忽嗅到一股纖細的腥味。
人不犯我我不犯人,這是她平素為人的原則之一。
雨瑞點頭:“是奴婢親身去取的。”
庫房常有丫環進收支出拿取東西,如有人一心關鍵秦雨纓,想打仗這香粉倒也輕易。
“氣味臭了些,但放在香粉中,就聞不出甚麼來了。”明月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