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略一思忖:“既然方丈說我是邪祟,雪狐是狐妖,不如找位病人前來一試,看看雪狐之血,究竟有無治病之效。”
“就拿兒臣的病。”陸泓琛答得得非常簡短。
太後聞言已是怒極:“結婚還不敷一月,她在你內心就足以與母後相提並論了?哀家真是生了個好兒子!”
“琛兒!”太前麵有喜色,“你為了戔戔一個女子,對方丈如此不敬,還說不是被邪祟利誘……”
“你安知王妃不在循環當中?”陸泓琛再次逼問。
“這……”太後一時不知該如何答覆。
“如何,七王妃又有話要說?”太後眉心微蹙。
“母後。”陸泓琛上前要扶她。
一個年長的寺人舉高了嗓門:“寂靜!”
到底該信誰,她內心一時也冇個準……
陸泓琛的神采,俄然變得煞白。
雪狐?秦雨纓替她的琛兒抓到了雪狐?
“你……”太後氣結,隻感覺胸口一陣發悶,幾乎暈倒在地。
得了太後應允,秦雨纓取出銀針,再次淺淺紮了一下,將針遞給陸泓琛。
太後看得不悅:“這麼一點血,能瞧出甚麼結果?”
這是……那毒發作的征象?
“兒臣情願一試,替王妃洗清委曲。”陸泓琛道。
他籌算就這麼取血醫病?若這狐狸真是狐妖,豈不是自尋死路?
“不疼。”秦雨纓揉揉它的小腦袋。
世人皆一眨不眨地盯著她,卻並未見到甚麼奇特的氣象,老嫗彷彿從未見過這麼多的目光,站在原地縮動手,竟是一動也不敢轉動。
“行了行了,都退下吧。”太後揮了揮手。
秦雨纓隻覺一股寒氣劈麵而來,似能生生將人解凍成冰。
陸泓琛嗤笑:“也好,叫方丈過來,當著本王的麵解釋清楚,若解釋不清,本王一把火燒了你這寺廟!”
她心覺不對,握住他死死捏拳的手:“陸泓琛!”
戔戔一個秦雨纓,竟值得他豁出性命?
驚奇之際,麵前的陸泓琛額角模糊有青筋暴起,本來腐敗的雙目一片血紅,那周身的冷意頗叫人不敢近前。
世人皆說雪狐乃靈物,若秦雨纓真是邪祟,又豈會有靈物肯近她的身?
太後不解:“你籌算拿甚麼試?”
“阿彌陀佛,”方丈鬆開手中的佛珠,指向台上的一盤供果,“貧僧大膽叨教七王爺,此物是菩提還是梨?”
“雪狐安在?”她趕緊轉目問一旁的秦雨纓。
懷中的靈狐吱了一聲,見它腮幫子氣鼓鼓的,秦雨纓輕咳彌補了一句:“彆的,取血過量會害雪狐性命,找一名病人就充足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