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不甘情不肯地福了一福,她直起家道:“我說七王妃,我好端端在這大街上走著,你憑甚麼派人攔我?彆說你是王妃,就是王爺親身來了,也不能平白無端地欺負布衣老百姓吧?”
秦雨纓朝身邊的小丫環看了一眼:“冬兒,我賜給你的簪子如何不見了?”
“來人啊,給趙氏搜身。”
“如何是你?”趙氏眸光一閃,撂下一句狠話,“我……我本日另有要緊的事,就分歧你算賬了,他日你給我留意點!”
仗勢欺人這四個字從趙氏口中說出來的時候,秦雨纓隻感覺格外的諷刺。
說著,目光落到了趙氏身上:“王妃,剛纔這女人彷彿撞了奴婢一下,難不成……是個三隻手?”
此時冬兒伸手一摸髮髻,滿臉皆是惶恐:“王妃恕罪,那髮簪方纔明顯還在,如何一轉眼就不見了!”
趙氏懷裡抱著個綢布口袋,身後的丫環、婆子也人手一個,皆鼓鼓囊囊不知裝的何物。
雖隻是身材原主的一段影象,但統統的統統,都如產生在秦雨纓身上一樣逼真。
昨日挑丫環時,秦雨纓特地出了個題――用冬瓜和西瓜砸腦門兒,哪個最疼。
廉清使了個眼色,幾個侍從立即將回身欲走的趙氏攔下了。
“二夫人這是要去哪?”秦雨纓問。
傷口浸在水裡,很快就紅腫流膿,不撓便癢,一撓更癢,如萬蟻鑽心,始終也不見癒合。
七王府上高低下百餘口人,說的說冬瓜,說的說西瓜,隻要冬兒不假思考便說是腦門兒,非常合了秦雨纓的胃口。
冬兒是秦雨纓親身挑的丫環,一雙眼睛賊亮賊亮,不管甚麼事,隻需一個眼神就能領悟過來。
廉清官不大但官威大,冷不丁這麼一喝,把趙氏嚇得腿一軟。
“憑甚麼?”趙氏怒極,“你們仗勢欺人!”
“大膽,見了王妃還不可禮?”廉清喝道。
廉清咳嗽了一聲,這戲演得非常難,可他還是得接茬。
就在兩個月前,趙氏丟了個羊脂白玉的鐲子,找了整整一日都冇找見。
趙氏二話不說就賞了她一頓鞭子。寒冬臘月,她身上被打得冇有一塊完整的皮,趙氏卻又叫人扔來一堆衣服,叮嚀她必須洗完,不然便不準用飯。
真是朋友路窄,冇想到逛個街都能碰到仇敵。
現在,那羊脂玉鐲恰好端端戴在趙氏手腕上,細緻潔白,光芒溫潤,生生刺痛了她的眼。
“站住。”秦雨纓吐出二字。
府裡那些丫環、婆子們怕被懲罰,不約而同將臟水潑到了秦雨纓身上,非說她偷偷摸摸去過趙氏的房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