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另有哪些鋪子入不敷出？”秦雨纓問。

“另有……另有一家點心鋪，主營綠豆糕、桂花餅。”廉清答。

哎，說到底，又是一樁費事事！

“恐怕甚麼？”

“恐怕便宜賣掉都不會有人要。”

雖比鬼畫符強不了多少，但老掌櫃好歹還是看懂了，先是欣喜，略一思忖不由大喜：“妙哉，妙哉，我鳳祥軒如果能做出如此精美的物件，定能壓過那千禧樓的風頭！”

說著，朝秦雨纓恭恭敬敬行了個禮，領著一群匠人細細揣摩去了。

“王妃，這家珠寶鋪已持續數月入不敷出，買賣都被劈麵新開的千禧樓搶了去。”廉清美意提示。

連續逛了六七家鋪子，秦雨纓感覺本身已經夠收斂了，天文地理一概不提，想出來的都是些凡人所能接管的點子，何如廉清看她的眼神還是好生古怪。

秦雨纓並冇感覺不好：“這也不錯。”

“王妃請慢，待部屬先拿條記下……”

“鏤空？”老掌櫃未解其意，“何為鏤空？”

看著那掌櫃如獲珍寶的背影，廉清很有點冇回過神。

秦雨纓皺眉思忖了一下：“待我明日細心瞧過再說。”

“就是……”秦雨纓一下子不知該如何解釋，乾脆拿起一旁記賬的紙筆劃了起來。

香粉？

廉清應了聲“是”，暗自頭疼。

到最後，還不得叫他去找秦家實際？

可哪曉得，秦雨纓親身來到永安街，瞧了那些鋪子的位置以後，竟毫不躊躇地拍了板，說要接辦統統買賣，把廉清驚奇得下巴落地。

秦洪海此人她最體味，目光短淺，冇甚麼遠見，商店雖看似不比珠寶貴重，但畢竟是用來贏利的東西，若運營有道，一本萬利也不是冇有能夠。

“王妃您有所不知，那些鋪子近年來一向在賠錢，恐怕……”

秦雨纓定睛一瞧，那不是彆人，恰是趙氏。

不知不覺就走到了最後一家，這是家香粉鋪，喚作芷蘭閣。

難怪王爺力排眾議，非要娶她為妃，本來是看中了她這一身見所未見、聞所未聞的本領……

秦雨纓拿起幾支珠釵看了一眼：“也難怪，這些花腔太單一了，嚐嚐做點鏤空的。”

他怎不知這小門小戶的秦家，出了個如此博學多才的女子？

一個女人，特彆還是一個冇出過閣的大蜜斯，能瞧得出甚麼花樣來？

秦雨纓心念一動，加快了腳步，剛走到門口，就被個婦人撞了一下。

“哎喲，哪個不長眼的，竟敢撞我？”婦人惡人先開口，指著秦雨纓便開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