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都惹到頭上來了，當然要反擊。此次隻是小懲大誡，她若持續作死，我不介懷讓她好好嚐嚐悔怨的滋味。”秦雨纓道。

冬兒脆生生應了一聲，喜滋滋地挑香粉去了。

“欠著？”廉清未解其意，“您是說……”

“王爺？”副將杜青忍不住喚了一聲。

聲音不大不小，世人恰好都能聞聲。

青帷馬車中，陸泓琛略微回過神，一貫冰冷的目光裡多了幾分辯不清道不明的情感：“回府吧。”

看來，在完整適應這軀殼之前，有些事她冇法做得太絕。

“作死？”冬兒不解，“何為作死？”

“哎喲，我不活啦，我不活啦……”她氣得掩麵大嚎。

一場鬨劇就這麼結束，廉清叫衙役清起了場，未幾時，圍觀的人便散了個七七八八。

王爺已好些年冇像現在如許，盯著某一方向發楞很久了。

聞言，趙氏抖得更短長了。

世人見狀群情紛繁，有罵趙氏該死的，也有憐憫趙氏罪不至此的，另有說秦雨纓心狠手辣的――再如何分了家，先前也是一家人，難不成這七王妃非要把趙氏打得皮開肉綻才肯罷休？

人來人往的永安街上，她不施粉黛的麵貌並不非常出眾，清楚是個黃毛丫頭的模樣，那雙吵嘴清楚的眼睛，倒是千裡挑一的澄徹，靈動如一縷悠悠清風，必定冇法被世俗的喧嘩喧鬨所被埋葬……

笑話，當然不。

麵對這些指指導點，秦雨纓手心竟微微冒汗。

趙氏伏地，一雙眼睛怨毒如鴆，咬牙切齒道：“謝王妃恕罪……”

鬨成如許，他何嘗不想早些結束？

秦雨纓看了一眼瑟瑟顫栗的趙氏，冇有忽視趙氏哭腫的眼皮下那濃濃的恨意：“我是說，哪日若再有人敢揹著我拆台，我不介懷把這十七大板連本帶利一併償還。”

“呃……”秦雨纓揉了揉鼻子，岔開話題，“這裡的香粉不錯，你挑一些喜好的，帶回府去。”

可莫非就這麼算了？

“夠了！”秦洪海終究忍無可忍，奪過那衙役手中的板子重重摜在地上，轉目道，“廉大人，打已打了，草民可否帶山荊分開了？”

秦洪海從懷裡摸出幾張銀票，摔在桌上，朝趙氏吼怒：“開口，你還嫌不敷丟人嗎？”

廉清趕緊點頭不迭：“那就依七王妃所言，臨時放過人犯。”

廉清躊躇了一下，感覺此事還是由秦雨纓做主比較合適：“七王妃，您看這……”

冬兒拿著銀票，喜不自勝：“王妃，您真有主張！”

這莫名的怯懦明顯不屬於她，而是身材原主殘留的一絲認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