啪,又一板子下去,腳上掉了一隻鞋子……
話音剛落,兩個衙役就拿著板子過來了。
趙氏三魂七魄早已被嚇飛了一半,被他這麼一瞪,顫動手一下下打起了本身的嘴巴子。
世人再次嘩然,誰也冇想到這秦家夫人,竟真做出瞭如此下作之事。
趙氏吃痛,一邊哭哭天搶地一邊左躲右閃,一不留意重重摔在了地上,嘴裡哐當摔出一顆牙。
想到那鐵絲忘我的巡撫,她終究忍不住後怕起來:“我……我何時說過廉大報酬官不正,秉公舞弊?”
“是……是我拿的。”趙氏那裡還敢抵賴,不甘心卻也隻得認了。
“冤枉啊!”趙氏這時倒曉得要喊冤了。
趙氏嘴唇抖了一下,前陣子,她孃家那頭就有一小我因偷東西被抓進巡撫衙門,打得血肉恍惚才被放出來,放出來冇幾天就嚥了氣……
“這……”廉清一臉難堪。
聽到那句“輕則杖責,重則放逐”時,她整小我都傻了。
“廉大人,”一旁的秦洪海急了,“賤內癡頑,觸怒了大人,還望大人看在昔日與草民同僚一場的份上,饒了賤內!”
丟臉總比丟命好,她女兒可柔那麼年青,還未出嫁,她這個做孃的,哪能被抓去巡撫衙門那種處所啊?事情若傳開了,另有誰敢上門提親?
可案子還是要審的,最多將趙氏歪曲本身一事就此揭過,不鬨去巡撫衙門那邊,如此也算是夠對得住秦洪海這個昔日同僚了。
正恨不得把趙氏拖出去打一頓再審,忽聞秦雨纓語氣安靜地開了口:“既然趙氏說廉大報酬官不正,秉公舞弊,那不如將此案提交巡撫審理,如此便能水落石出。”
啪,一板子下去,衣裳裂了一道口兒。
都是秦雨纓這個賤人惹的禍,都是這個賤人!
事情若做得太絕,不免遭人詬病,說他冷血無情。
眼看日頭西沉,此時如果去了巡撫衙門,少不得要先在大牢裡關上一夜。
趙氏到底是個婦人,跑不過那兩個五大三粗的衙役,不一會兒就在混亂中捱了好幾大板。
廉清手中的驚堂木幾近拍爛,但是在人群熱烈的笑鬨聲中如泥牛入海,並未掀起任何波瀾。
本身身嬌肉貴,哪受得了這監獄之災啊?
趙氏萬冇推測會是這麼一種成果,原覺得有秦洪海的討情,本身如何著也能安然無恙,可哪曉得……
“趙氏,你承不承認這些珠寶是你拿的?”他冷聲問。
衙役的手堪堪碰到她的衣袖,她就觸了電似的一跳而起,連滾帶爬地朝秦洪海躥去:“老爺,拯救啊老爺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