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無緣無端為嘛要對本身說這些?真是……閒的。
話說得輕飄飄的,隻要“閹了”二字,特彆減輕了語氣。
這也就罷了,偏還長了一張比女子更精美的臉,眉宇通俗、鼻梁英挺,細細瞧來涓滴不顯女氣,現在定定看著本身,那叫一個含情脈脈。
她定了定神,腦筋飛速運轉,思忖著該如何脫身。
陸泓琛更近了一步,微微一笑,甚是豁達,一字一頓地答:“哪怕,你曾禦男無數,風騷滿皇都。”
“喂?”秦雨纓伸出五指,在他麵前晃了晃。
我去……
“站住……”身後傳來陸泓琛的聲音,語氣有些非常。
幾片嫣紅的花瓣沾上了陸泓琛的衣角,在水汽滿盈中氤氳成點點鮮紅。
廢話,不走莫非留在這裡,白白讓你吃乾抹淨?
陸泓琛眯著一雙鳳眼,好整以暇地看著她,漂亮的臉上清楚寫著四個大字――那,就,脫,吧。
站住?
還冇來得及回身逃竄,就被或人拎起來,抓進了懷裡。
她兀自惱著,捏緊了手中的刀,眯著眼正躊躇應搶先切哪個部位,忽見陸泓琛劍眉微挑。
秦雨纓錯愕了一瞬,看著他充滿血絲的眼睛,總感覺這不像是句謊話。
他一動不動,彷彿成了一座雕像。
她纔不是擔憂他的安危,隻是……不想這麼等閒就做了孀婦。
這到底是急中生智,還是急中生蠢?
滿嘴腥甜的味道,終究令陸泓琛停了下來。
“你……你彆過來。”秦雨纓滿臉黑線。
酥酥麻麻的吻落在她耳垂上,彷彿一道電流擊過她滿身。
“關你甚麼事?”秦雨纓頗覺此人莫名其妙,“你若感覺藥效不錯,大可拿幾瓶去找喜好的姬妾嚐嚐,一瓶隻要一百兩銀子,包你金槍不倒,綠水長流。”
傻子纔會站住……
這個病秧子王爺,竟然連戔戔一瓶迷情散都受不了,也是讓人操碎了心。
不過,也隻怔了一瞬罷了。
“我才懶得管你有多少妻、多少妾。”她白了他一眼,掰過他的手探起了脈象。
雖隔了間隔,但陸泓琛還是聽清了那三個字。
“色膽包天,竟敢擅闖混堂對我脫手動腳?說,我該不該為民除害,把你閹了!”秦雨纓從屏風後的外袍中取出一把匕首,一雙眼睛還是清澈得出奇,不摻半點凶惡。
怪就怪麵前這貨實在太……誘人,那一身薄薄的長衫早已被水浸濕,閃現出奧妙的透明色,長衫下麥色的肌膚、寬廣的胸膛,以及各種羞人的細節……幾近一覽無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