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陣悠婉纏綿的琴音從大廳側麵傳來,世人頓時噤聲。隻見廳內側門處,有兩名女子緩緩撩開了門楣上的紗幔。一名身著淡藍色衣裙,蒙著淡藍色麵紗的女子斜抱著琵琶婉婉走向舞台中心。身子輕探間,她腳下還不時變幻著行動,雖隻是細碎花步,但一側一轉間,卻能揭示出她的輕柔之蘊。
顏銘敏捷閃到柳璃身邊,用長笛打掉男人已伸出一半的手。手臂一展,他將柳璃護至本身懷中,“她是我剛訂婚的老婆,請中間自重。”
目光緩慢掠過柳璃與顏銘,她開口道:“如何你們也在這兒?”
低頭看了看本身的繡鞋,柳璃又將滿身的行頭打量了一番,終是含笑開來。
月荷館的演出端方,便是每名女子都要挽著麵紗,不以真臉孔示人。待演出結束後,則由台下的世人競價。終究價高者,可問女子三個題目。若三個題目後,相互能夠上心,那麼此女子會請對方下台,揭開她的麵紗。倘若女子對他無不良印象,此男人便可成為她的座上賓,持續進一步體味。
轉頭再看一眼世人,她咬了咬唇瓣,挽著水袖踏出了側門,徐行來到舞台中心。
舞台的四周並不很敞亮,隻是用燭火將舞台的邊沿環繞了起來。四下三層的客座席上雖都坐滿了人,但在舞台的方位卻並不能很清楚地看到世人的神情。
在坐世人看向已緩緩起家的玉麵公子,不由驚奇,未想到這個夙來淡薄如水的唐公子,竟會一擲令媛,出如此高的代價來標得頭籌。
這時,一襲身影輕踏二層的雕花欄柵一躍而下,他絳紫暗紋靴一落地,便聽得幾聲沉悶的聲響傳來。頃刻間,那四名保鑣已悉數倒地,咽喉與腦門處各插著一枚閃著寒光的銀針。
她明白,他是要為本身伴奏,消弭她的嚴峻感。
滿場觀眾半晌便跑光了,隻剩零散幾個不怕死的。
唐公子倒是不覺得意,隻道有緣再見。
此番顛末五輪競價,這女子終究被一名身著藍袍的男人標得。但一番對話過後,女子並無誌願,委宛回絕了男人離台而去。
一名保鑣敏捷閃上舞台,長劍一揮,將另一枚直直朝江公子咽喉飛來的小刀挑轉了方向,直直插入了大廳的橫梁上。連續又有三四名一樣打扮的保鑣跳上舞台,將江公子圍護了起來。
現在台上突髮狀況,而替清淺得救的男人,竟是應早在好久前便死掉的顏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