瞧這女子爭贏了又不付賬,鈴香調侃道:“我看她底子就不喜好這個,清楚是來謀事的。”
清淺心中隱了絲迷惑,將珍珠放在燭火下細細打量。她指腹撫過的粗糲之處,竟似有甚麼圖案。
話音未落,身後一名男人便將她抓住雕欄的手掰開。她痛得一放手,刹時便被男人拉著朝圓桌跌去。
唇角微凝,清淺並不言語,隻是將目光轉向店家。店家隻得滿臉賠笑,“這位女人,既然她情願隨我開價,那麼這隻手鐲天然便是她的了。”
清淺掃了眼櫃檯上的鐲子,頓時失了興趣。轉過身,她亦出了店。一眼望向青磚販子,她發明綰苓正神奧秘秘地跟在一輛馬車後。
初來青樓,綰苓行了幾步便停了下來。固然廳堂內的陳列高雅整齊,四周煙紗環繞,可當她目光悄悄掠過那些調笑陪酒的女子時,仍不覺寬裕了幾分。
綰苓揚唇一笑,將手摸向腰間荷包,正待掏銀子付賬時,她似看到了甚麼。端倪一凜,她回身便朝門口走去。
見馬車四周的保護滿是男丁,清淺眸色沉凝了幾分。若那女子跟在車後做出甚麼過激行動,招惹了誰,隻怕很難脫身。
一名男人從車上走下來,隨後跨入樓內,恰是六王爺連曦。
一起順著綰苓的方向朝前走去,那輛被她追著的馬車停在了帝都最大的青樓——煙雨樓門口。
清淺瞥了眼綰苓神采飛揚的臉,心想:罷了,多一事不如少一事,不過一隻手鐲罷了。
眼看就要被按在桌旁坐下,綰苓心中一急,一腳狠狠踩上男人的靴麵。男人吃痛,亦放鬆了擒在她手間的力道。綰苓乘機猛地扭脫手腕,掙開他的束縛,疾步朝門外奔去。
清淺微凝了唇角,“但求一個心安,走吧。”
綰苓不屑地看了清淺一眼,輕笑,“老闆,你開價,要多少我給多少。”
忙幾步追上她,鈴香吃緊道:“蜜斯,你如許做人家也不會感激你。隨她好了,堂堂郡主,誰還敢拿她如何不成。”
端倪一凜,她拉了拉鈴香的手,“我們跟疇昔看看。”話音剛落,她便邁開行動,朝綰苓的方向走去。
清淺將珍珠謹慎翼翼地丟於墨汁中,一旁的鈴香一臉莫名地看著她。待那珍珠裹滿濃黑的墨汁後,清淺將之拈起,放在白紙上輕滾了一圈。
“本郡主也喜好,不可嗎?”綰苓嬌俏一笑,眸中透了抹對勁之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