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拿起桌上的金創藥與紗布,行至銅鏡旁,獨自拉開衣衿。
清淺一人閒來無趣,便尋得他常日裡用的筆紙,在圓桌上鋪展開來。她固執筆想了半晌,一時髦起,憶起一首詩歌,便提筆在紙上寫了下來。
待胸口處感染了些許藥粉後,她又轉過身背對銅鏡檢視背部。
“女人是明白人,我便先行辭職了。”池宋點頭,回身朝殿外走去。
“再多吃些,身子需求將養,不然每次腰間都太硌手。”
整幅畫清幽深遠,真真相生。輕卷的波浪層層而至,細描墨染間,似有濤音隨風遞送。
連澈瞥了眼固執畫筆頭也不抬的女子,淡淡反問,“朕回本身的寢宮也需通報?”他走到她身邊,將目光落向畫紙。
剛回身,就被連澈擒停止臂,朝他懷中一帶。畫紙刹時落了地,而她雙手則抵住他的胸膛,再度彆開臉。
“都有過多少次了,這個時候才害臊,不嫌太晚?”連澈低頭看向麵前女子,嗓音沉啞了幾分。
見清淺一臉神馳地盯著畫作,連澈一把將之奪了疇昔。
她遠眺窗外輕暖的陽光,“幸運的人,都會有一所屋子。麵朝大海,春暖花開。在屋子中間開上一塊地,日出而作,日落而歸。放棄束縛,拋開煩憂。和敬愛的人生生世世相守,歲歲年年相愛。”她伸脫手,眉眼中沉凝著一份神馳與迷醉。
鼻息間纏繞的滿是他淡淡的龍涎香氣味,這熟諳的味道,不覺讓她眼神迷離了幾分。
他將她悄悄靠於本身懷中,指尖挑開她披垂而下的髮絲,在她背脊處的傷口撒上藥粉。
倚著床沿坐下,他大掌悄悄探向她微蜷的身子,目光落向那處劍傷。淡黃色的藥粉深深嵌入裂口,兩側微翻的皮肉呈淺褐色,連澈的眸光掠過那道觸目驚心的傷口,唇角微凝了多少。
固然懷中女子並未迴應他的親吻,但她身子給出的實在反應,還是讓他愉悅。
他會給她統統,但不是現在。
池宋轉頭看了她一眼,便持續朝殿外而去。
連澈並未言語,隻是悄悄凝著她,心中不由生了悶堵之意。在他看不見的處所,這女子是否也會將這誇姣的一麵揭示給其他男人?
她用極其彆扭的姿式將手朝背後探去。指尖一點點朝下摸索,偶然中瞥了眼銅鏡,神采微微一僵。
他一把將她攔腰抱起,神采微繃地放回了龍榻上,語氣稍稍陡峭了些許,“你方纔是要做甚麼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