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淺悄悄彆開臉,皺眉道:“想換藥。”
清淺忙用手接住。
“女人是明白人,我便先行辭職了。”池宋點頭,回身朝殿外走去。
思慮了一番,她在紙上落筆下墨。“你在畫甚麼?”火線俄然傳來的沉幽嗓音,讓她的手悄悄一抖。清淺皺了皺眉,道:“如何出去了也不說一聲。”
在重華殿療養了幾日,清淺已能下床活動。這日用完午膳,為讓她放心安息,陪侍的宮女便無聲地退至內殿外。
“你!”清淺狠狠瞪了他一眼,將畫紙從他手上搶了過來。
鼻息間纏繞的滿是他淡淡的龍涎香氣味,這熟諳的味道,不覺讓她眼神迷離了幾分。
此時,內殿門口傳來悄悄的腳步聲。清淺抬眼看向端粥出去的宮女。
清淺唇角微凝,“一首詩。大海,花和屋子。”
清淺從他懸深似海的眸中讀懂了他的念想。轉過臉,她拿起圓桌上的畫,籌辦收起來。
待池宋走遠,清淺粗粗翻了翻他送來的書卷,這當代的書看得人實在彆扭,除了擺佈挨次與當代分歧外,字體也有差彆。自打她穿超出來後,便很少再碰書卷類的東西。
清淺一人閒來無趣,便尋得他常日裡用的筆紙,在圓桌上鋪展開來。她固執筆想了半晌,一時髦起,憶起一首詩歌,便提筆在紙上寫了下來。
將衣衫褪至腰腹處,她悄悄揭開纏繞於胸的紗布,一道淺褐色的疤痕鮮明閃現在離心臟不過餘寸的處所。
連澈目光掠過麵前一臉對勁的女子,“哦,本來這一條條像蛇普通的,就是大海。”
池宋捧著一本書跨入內殿,行至她身前,道:“蘇女人,皇上怕你一人悶得慌,便令我將這冊書卷送來給女人解悶。”
不再滿足於唇間的纏綿,男人舌尖挑開了她晦澀儘褪的貝齒,滑進了她的嘴裡。這般氣味相纏的吸索,讓他這段日子以來的壓抑與啞忍,終是有了些許的舒緩。
池宋轉頭看了她一眼,便持續朝殿外而去。
清淺還未反應過來,男人枯燥溫熱的大掌便已順著她的脖頸滑至衣衿處。她敏感地打掉了他的手,略顯無措地彆開了眼,“本日醫女已來看過,傷口無大礙。”
他會給她統統,但不是現在。
白淨光亮的背脊上,一樣有一道淺褐色的疤痕。池宋那一劍,雖未傷及關鍵,卻已將她的身子貫穿。
倚著床沿坐下,他大掌悄悄探向她微蜷的身子,目光落向那處劍傷。淡黃色的藥粉深深嵌入裂口,兩側微翻的皮肉呈淺褐色,連澈的眸光掠過那道觸目驚心的傷口,唇角微凝了多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