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殿內,世人見此景象,紛繁奉承地向天子道賀。
腦袋木了幾秒,清淺在心中再度哀號。她又犯二了,前次是不識天子,此次是不識太後。想她才應允了蘇夫人在內裡要曉得分寸,這可如何辦纔好。
“那要問問這丫頭的設法,哀家可不要強扭的瓜。”看向麵前的雲桑羽,太後悄悄一笑,“丫頭,哀家把你指給皇上,你可情願?”
待清淺入坐,兩側列席已坐了六七名容顏清麗的女子和一眾朝臣及家眷。彆的兩側席首彆離坐的是九王爺與竹煙。
“是,小女子願為夫人一試。”言語間,清淺已跪坐於婦人身前,雙手在她膝蓋四周深深淺淺地按捏起來。
雲桑羽一愣,隨之跪下嬌聲道:“統統任憑太後孃娘做主。”
“是,臣女謹遵太後孃娘懿旨。”話音剛落,一抹悲苦刹時爬上清淺的眼角。
聽得此言,連澈把玩著酒杯的手忽地停下來,眸光緩慢地從清淺臉上劃過,慵懶疏離的眸中蘊了一絲陰鷙。
半晌工夫,清淺額頭沁出精密的汗珠,掌心亦微微發熱。她問道:“夫人現在可感覺好些了?”
一曲舞畢,世人的目光齊聚在女子身上,眸色滿含讚成。
待她順著石板路緩緩走到明鏡湖邊時,模糊瞧見早已有人。她悄悄走近一看,發明是一名穿著華貴的婦人,正坐在石凳上撫著膝蓋。
清淺隻覺大殿中有一抹驚奇的目光朝她投射而來,恰是竹煙。大略這女子還未見過她現在的模樣,正微張了嘴看著她。
統統看似非常天然,就像是電視劇裡上演過的那些橋段,天子在宴會上看中了某個女子,而後冊封為妃。
頃刻,大廳中的目光皆聚至她身上。
太後輕笑,“蘇丫頭,你可記得哀家說過要罰你?”
清淺再度將手捂在婦人膝上,一寸一寸按壓,讓熱度在她的掌心與婦人的膝蓋間通報。
雲桑羽環上他苗條的手臂,嬌媚若水地看了他一眼,低頭笑開。方纔一瞥驚鴻,已讓她芳心暗許。
連澈緩緩起家,踱下台階,伸手將她扶起,“起來吧。”
清淺心中微顫,竟一時猜不透太後的企圖。稍稍頓了頓,她晦澀開口,“回太後孃娘,臣女……記得。”
“太後孃娘,吉時快到了,請隨奴婢歸去換衣吧。”一旁的雲芳低了頭,輕聲提示。
婦人微眯了眼打量她,見這女子生得清絕,眸子亦閃著琉璃月華般的光彩,不由猜度她的身份。
雲桑羽聞言喜上眉梢,忙盈盈一拜,“臣妾恭謝皇上。”